他直直看着仇野，说：“这还是
第
次见你戴眼镜。”
仇野笑着摘掉眼镜，捏
捏鼻梁，答道：“只有看电脑才会戴，平时用不着。”
钟煦点点头，极小声地说句“真好看”。仇野没听清，问他说什
，他摇头不答，端起咖啡作掩护地抿口，意外
甜。
奶和糖分量，放得很足。
等喝完咖啡，蒋文安敲门而入，将两份合同交给仇野，仇野随意浏览下，就转而交给钟煦。
钟煦“噌”下退后两步，站直身体。
蒋文安侧身为他拉着门：“请进。”
“……谢谢。”
钟煦快步闪进办公室，就见仇野坐在办公桌后，戴着副金丝边框眼镜在看电脑，听见动静，仇野抬起头，原本微皱眉瞬间舒展开。
“怎不提前打电话？幸好今天在公司，不然你可能要白跑趟。”
钟煦额头果然肿起来。
药膏虽然有效，但消肿需要时间，钟煦等不及，翻出个黑色毛线帽戴上，就去公司找仇野报到。
前台将他拦下，问他有没有预约，钟煦这才发现自己唐突。
正好蒋文安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将钟煦领到总经理办公室外小办公间，说：“请您稍等，进去汇报。”
钟煦点点头，等蒋文安走后，他走到旁边办公桌看眼，桌牌上贴着蒋文安照片和名字，职位是“总经理特别助理”。
“这是劳动合同，你看下。”
钟煦有点意外：“私人……特助？”
“对，和蒋助是样性质，”仇野扫眼旁边笔挺站着人，“工作时间、地点受调配，不用按公司规章制度走，很多事办起来会比较方便。”
钟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翻到薪酬那页，没忍住睁大
仇野起身带钟煦去旁边沙发坐，蒋文安端来两杯咖啡，便带上门出去。
钟煦看着他眼镜，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急着出门，给忘，原来跟你见面还得预约。”
“那是对外人规矩，你想见随时可以来。”仇野探手过来，钟煦定定地没有躲，那只昨晚才在幻想中给予他无尽快感手，摘掉他毛线帽，轻落在他额头。
“还是肿。”
拇指微微用力，按擦过微红皮肤，刺痛感不但没让钟煦退缩，反而生出丝隐秘喜欢。
他又看眼紧闭办公室大门，这是离仇野最近位置，仅有几步之遥。
他在这间近二十平办公间里转圈，最终悄步来到那扇门后。
交谈声经过厚重门板阻拦，落在钟煦耳中变成低闷嗡嗡声，他贴近门缝，眨眨眼，只能勉强看到道狭长黑影。
应该是蒋文安挡住他视线。
钟煦试图调整角度，看能不能窥探到仇野办公模样，门就倏地被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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