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远变成那样,也是你干,对不对?!”
仇野想想,答道:“对吧。”
钟煦握紧刀柄,脚步却不自控地向后退。
“那你打算怎对?也要把脸划烂,还是打断手和脚?”
仇野“唔”声,手指在太阳穴旁边绕两圈,“你想象力有点匮乏,再想想其他办法。”
仇锐达被气得阵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样,却没能换来仇野个回头。
仇野被那巴掌打得暂时丢风度,回到别墅内遍寻不到钟煦踪影,更是烦躁万分,直接脚踹开反锁好浴室门。
“哐当”声,吓得钟煦个激灵,手里水果刀就掉在脚边,险些扎到他脚趾。
他赶紧捡起刀来,竖在身前,红着眼睛注视着步步朝他走来仇野。
男人脸上巴掌印、唇角未擦净血痕,还有被雪水打湿头发,都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半年多前他打开地下室门那幕。
仇锐达竖起手掌止住蒋文安劝解,依旧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仇野。
“给你十天时间,把这堆破事处理干净,滚回家去,否则就替你动手。”
“哦?”仇野站起身来,目光比肩头落雪还要冷上三分,“你动他根手指头试试。”
“你——!”仇锐达被他气得嘴唇直抖。
仇野向前步,贴近他苍老面孔,字句轻声细语地对他说:“保证,这次如果再选择放火话,定先从您房间烧起。”
钟煦后背抵上冰冷墙壁,他已退无可退,只能将刀尖举得更高,威慑仇野不许靠近。
但这并不能阻挡仇野脚步。
即便刀尖已经抵住他胸口,他还是要往前走,钟煦被迫曲起手臂,眼见仇野距他只有步之遥时,他忽然激动地吼道:“你别动!你到底想怎样?!不许过来,不要再逼!”
仇野眼底又浮现出那种他看不懂忧
——仇野也是这样狼狈、冷戾、陌生。
不过,自己却和当初不样。
他听见自己声音异常冷静。
“你今天是故意带去那见柯俊远,你早知道要逃跑,对不对?!”
仇野随手将外套脱掉,扔到旁,点点头:“对。”
“畜生!”仇锐达怒不可遏,扬手巴掌甩在仇野脸上,“怎生你这个丧心病狂畜生!”
仇野用拇指擦下唇角,捻掉血沫,笑道:“不好意思,你没得选。后悔话,早点投胎转世,祈祷下辈子别再遇……”
“仇总,您冷静点……”
蒋文安把仇野往旁边拉,却反被打记耳光。
仇野甩甩手,嫌脏似抽出礼服口袋前方巾擦擦手指,目光在蒋文安与仇锐达之间逡巡几次,最终他把方巾扔到蒋文安脸上,转身朝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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