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家长直僵持不下,沈明玉干脆把最近工作都分给助手,每天专门去学校和人扯皮。
这期间,小刺头被停课,连几天不见他踪影,班上同学都不禁议论纷纷。
而沈知非顶着张被药水涂得花里胡哨脸,如往常地认真听课学习,仿佛切混乱都从未发生过。
七八岁是狗都嫌弃年纪,这孩子如此安静乖巧,受伤还不停下追逐知识梦想,哪个老师不喜欢这种学生呢?
于是,学校教职工大半都站在沈知非这边。
孟繁星特委屈地看向沈知非,沈知非淡淡地说:“是让他叫。”
他刚哭过,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更像是那只受伤猫。
宋朗心又软些,他和气地说:“咱们这些事私下解决多好,他不服就揍到他服气,让他以后见到你就害怕。现在事情闹大,估计要被通报批评。”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赶忙解释,“没有要怪你意思啊弟弟,就是想多揍那家伙几下给你解气。”
弟弟这个称呼,带着不可忽视亲昵,直击沈知非心扉。
他抬手摸摸他额头。
摸不出个所以然,他对孟繁星说:“星子你过来摸摸他,看他是不是发烧啊?”
“不会吧,没听说过被打发烧。”孟繁星伸手过去,却被狠狠打开,手背都被打红。
“卧槽!疼疼疼!”他龇牙咧嘴地说,“你长挺秀气,手劲怎这大!”
沈知非没说话,身体却紧绷起来。
半个月后,这件事终于拍板定论,小刺头转学,由他家长在班会上替他向沈知非当面致歉,并赔偿医药费两千块。
沈明玉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沈知非那些
沈知非垂下眼,盯着胸前那条拥着他手臂,轻声说:“不想再见到他,所以故意把事情闹大。”
也是故意把奖状揉烂,故意对教导主任声泪俱下地揭自己伤疤,为就是让他彻底从眼前消失。
后面这段话,沈知非憋在心里没说出口。
他不想让这个护着自己男孩子觉得他是个心眼复杂阴险人。
方才沈明玉冲进办公室把将他搂进怀里时,沈知非想,这个新家似乎真对他很好,他想努力成为其中员。当有人冒犯到这个家时,他会用自己方式守护这份得来不易温情,哪怕亲手戳自己刀子,也没关系。
宋朗立马瞪孟繁星,“你吼什?你别吓着弟弟,不就被他打下吗?要是他高兴,把你脑袋当球踢都成。”
孟繁星:“你想过脑袋感受吗?”
宋朗:“给闭嘴,还没问你呢,你脑袋里都装浆糊吗,怎把唐老鸭叫来?”
孟繁星抬手在嘴巴附近做个拉拉链动作,示意自己要闭嘴。
宋朗特别想踹他,“找揍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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