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轻叹口气,还未言语,陈山晚就把书递给他。
他声音轻轻地,没有再说什,师兄却明白他意思。
师兄看着他,还想说点什,但在对上他目光时,最终还是没有言语。
陈山晚不是第次听见这句话。
从郁睢主动挣出封印,扭曲着在他掌心写下“郁睢”这两个字,把名字交给他时,陈山晚就终日活在这些指责中。
他并不怪他们。
陈山晚翻手,琉璃花就消失在他手中,他走向倒在地上弟子,手腕再翻就有张黄符出现,在他指间燃烧后化作只传讯用灵鸟飞走。
陈山晚蹲下身,点弟子穴位后,又在他眉心写个符,稳住他魂魄。
……
“们真是用尽办法,这根本就拦不住!”
“是啊!祂这次出来时间又长很多,还能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弟子身,这就意味着封印不日就会被解除!”
己掌心里琉璃花,时间没有动作。
他天生体弱,后来学术法也没得到改善,甚至因为常年接触这些反而让身体变得更差。
但这并不是影响寿命问题,只是他自己难受罢。
想要舒服,就得用特定几种灵药吊着。
可如今不比昔日灵气黄金时代,灵药枯竭,陈山晚都是自己熬过来。
人都是想要活下去,郁睢动静就像是把利刃悬在他们头顶,甚至是这个世界上。
陈山晚套着无意义法衣,用密令解开禁阁锁,慢慢迈入腐朽中。
他得找找,找找有没有什办法可以解决当下困境。
他不认为错在自己,可终究因他而起。
师兄过来时,就看见陈山晚靠在看上去不太牢固书架上,手里拿着本古籍:“师弟。”
“祂自己都在封印里,却还能影响别封印…祂就算不出来,把其他封印解,世界都要乱套!”
“陈山晚,你真做件不可饶恕错事啊!”
陈山晚垂眼,没有去面对长辈们那些足以刺穿他目光。
坐在他旁侧师兄却很硬气,他拍桌子:“这关师弟什事?!说很多遍,师弟什都没有做!宝珠璀璨,被贼人觊觎,难道你们不怪贼人心思不正,要怪宝珠过于耀眼吗?!”
眼见他们要吵起来,陈山晚抬抬手,想扯师兄袖子,但又想起之前某次郁睢咬牙切齿地警告和威胁,到底还是放下手:“师兄。”
他知道哪里有琉璃花,可那地方地势险峻,又是著名恶鬼谷……
离这很远,离郁睢封印也很远。
祂居然是先去趟那远地方吗?
给他琉璃花,对郁睢可没什好处。
他身体上折磨少几分,他灵台也会更加清明,他也就更加强大,郁睢也就更加无法蛊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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