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山晚醒来时,依旧不知道是什时辰。
郁睢也不在,他迟疑着掀开被子下地,昨天因为很混乱,所以穿还是那身祭祀服,饰品链子都在他胳膊、手还有腿上压出红痕。
陈山晚默下,没太在意。
郁睢给他杯子里留刷牙水,洗脸盆里也有多余水给他用来洗脸。应该不是海水。
昨天刷牙他就注意到,没有海水气味。
并不意外。
陈山晚示意郁睢:“那你得松下手。”
郁睢看看自己抓着陈山晚手,到底还是慢慢松开。
等陈山晚洗漱过后,就在郁睢注视下上床。
他开始还有点担心郁睢要是要和他同床共枕怎办,但还好郁睢只是趴在床边,双手扒拉在床边沿,下巴搁在上头:“给你唱歌,好不好?”
郁睢在这里,也可以感知到外面吗?
陈山晚:“人不是天黑就要睡觉。”
郁睢缓慢地眨下眼,眼睛好像亮下:“那你要陪你玩吗?”
陈山晚默下,偏头避开“他”视线:“…但今天很累。”
“嗯。”郁睢好像没有察觉到他谎言样,领着他到镶嵌着宝石盥洗台前:“那你早点休息。”
时,郁睢又压下那些翻腾欲丨念。
“他”望着陈山晚,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说句:“知道。”
陈山晚:“……?”
他忘刚才脊背炸寒感觉,心里纳闷无比。
这条鱼是明白什?
陈山晚洗漱后,有点想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他转圈,打开个疑似衣柜奢侈品,就在里头看见柜子衣服。
所有衣服料子摸上去都是很光滑,手感上来说感觉也很脆弱。
但比起这身繁杂祭祀服,这些衣服确实要正常很多。
所
陈山晚并不知道,虽然鱼人只有郁睢这条,但有些规则是天生就在郁睢脑子里。
比如鱼人只能给心爱人摇篮曲。
陈山晚点头。
传说里鱼人歌谣确很动听,如同精灵般,让陈山晚全身都放松下来,点点沉入黑暗。
夜好眠无梦.
陈山晚略有点心虚。
就见郁睢抬起另只手,竖起食指,指尖就倏地出现水流,被“他”引入杯子里:“刷牙。”
陈山晚看着放在旁边牙膏和牙刷杯子:“…这些东西你是哪来?”
“有些船遭难会翻进海底。”
郁睢认真道:“就挑他们没用过东西搬回来。”
他都没明白。
郁睢又牵着他手,带着他往浴室那边走:“你休息吧。”
陈山晚走在“他”旁侧,视线忍不住往郁睢鱼尾上扫两眼:“…几点?”
但显然鱼人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外面天黑。”
陈山晚稍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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