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王挺松看上宁宁,宁宁拿酒瓶敲他脑袋。”
“宁宁是谁?”
从贺斯扬坦白开始他就知晓贺平巍大概知道些事,他瞧着对面在跟他装傻老人,慢慢敛笑:“阮知宁,男朋友。”
贺平巍之所以那喜欢贺斯扬还是因为这个孙子脾性与自己最像,贺平巍最喜欢聪明年轻人。从小贺斯扬理智、冷静,有自己想法,贺平巍完全不用去担心在贺斯扬身上会发生
这下贺斯扬不敢敷衍,老老实实地回答:“还可以。”
“还跟卢家汪家那几个臭小子混在块儿?”
“嗯。”
“记得……”贺平巍眯眯眼,像是在回忆几个月前事情,又或者是在给贺斯扬准备理由时间,“前段时间你们跟王家闹不愉快?”
贺斯扬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贺平巍说是哪件事,他有点意外,没想到贺平巍对他如此关注。
多,郊区气温又比市区低上好几度。贺斯扬把车停在山下,下车就闻见山间潮湿空气。
这条山路是条小道,安谧幽静,尽头是栋三层楼别墅。别墅装修看起来朴实无华,贺斯扬走到门口按铃,很快管家出来替贺斯扬开门。
贺斯扬客客气气地跟管家打招呼,后者见到贺斯扬跟他寒暄好会儿。
后院正对着远处深山,贺斯扬走进院子,在那颗古朴老树下见到贺平巍。
“爷爷。”树下有张石砌圆桌,贺斯扬走过去坐下来,随口说句,“怎又不贴对联,看上去点都没有过年气氛。”
“也不算吧,不过是有冲突。”
“怎回事?”
贺斯扬先避开这个问题,转而跟贺平巍坦白:“爷爷,找对象。”
贺平巍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神情,拿起茶盏喝口热气腾腾茶,明知故问:“男女?”
贺斯扬哭笑不得地开口:“男。”
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铄,中山装扣子系到最上面颗,外面又穿件厚厚黑色外套,不过鬓边白发和脸上皱纹,bao露他年纪。贺平巍听到贺斯扬话抬头瞥他眼,没好气地呛道:“有什好贴,又没有人来看这个糟老头子!”
圆桌上茶正好煮好,贺斯扬抬手拿起那个绛红色砂壶,很自然地给老人倒茶。
“是爷爷你自己不愿意见他们。”贺斯扬笑笑,漫不经心地拆穿他,“你要是真想见他们门口那条小路都不够他们停车。”
贺平巍瞪贺斯扬眼,像是在嫌弃贺斯扬多嘴:“有什好见,每次见面都跟聊些糟心事,烦。”
离老树几步远距离是个浅水池塘,氤氲着充沛水汽。贺平巍瞧着从小到大都特别顺眼孙子,问他:“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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