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秦楚警告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顾安泽。
秦楚完全僵在那里,直到张秘书轻声喊他,才有些恍惚扶住额头。
“没事……你去忙吧。”他面色不太好,扶着茶几站起身,“你去忙吧。”
他状态有些不对,步伐甚至有些踉跄。看看他疲惫面容,微微有些心疼。他似乎是打算出门,已经披上外套。抱歉看看球球,又看看显然不在状态秦楚,还是担心跟出去。
他去菜场。
总是期待着他今晚会回来,于是每道菜都努力做到可口美味。若是有点声音,便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看是不是他回来。
只是通常,直到把所有饭菜都端到桌上,他也没有回来。
还想等他,便又遍遍把凉掉菜热热。时钟在慢慢走,希望也逐渐落空,直到苦涩。
没有什比等待更加痛苦。
总是期望着下秒便能听到开锁声音,然而却次次落空。明明快要死心,却又想着,万他马上就回来呢?
“顾先生会询问您日程……”
“日程……”秦楚不曾料到这些,“他问……这个做什。”
那些过去事情现在看来都好像前世样,然而想到自己曾经那天真等着他回家,早已结痂伤疤又次被无情撕开,露出里面血淋淋肌肤。
苦笑下。
他为什要问这些……
跟到这里时候,还有些诧异,实在是没想到他会来这种地方。不过秦楚也鲜少来这里,身西服格格不入,目光微微有些茫然。
身旁是赶着回家烧饭男男女女,秦楚不小心便脚踏入个浅凹中,溅脏裤管。他皱皱眉,但终究没说什,反倒走到家摊位前,询问起蔬菜价格。
他平日里都是在饭店用餐,对这些蔬菜价格自然没有概念。小贩见他身西服,也隐约猜到他
回忆中绝望几乎要将吞噬,抿住唇,又深吸口气。
顾安泽,你已经死。
心底忽平静下来,却凉彻骨。又次抚上自己手腕,那里刀痕依旧深可见骨,却不再有鲜血从中涌出。
秦楚有些发愣。
“……为什没有告诉过?”他嗓音低哑可怕,似乎是在恼怒对方,却又流露着深深迷茫。张秘书苦笑下,无奈解释:“和您提过,只是……”
并不希望他知道曾为他所做那些事情……那可笑,那自不量力。秦楚知道,大概会可怜吧。
球球安慰拱拱,冲它微笑下,表示自己没事。那边张秘书已经开口:“顾先生说……给您准备晚餐。”
秦楚手僵僵。
低下头苦笑下。
总是会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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