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每次紧张时所感受到心跳是真是假。
可能,连存在,都是假吧。
秦楚似乎是打算休息,他拿着烟缸进厨房,清洗完毕后进浴室。又轻轻抚摸两下球球,随后才偷偷站起来,跟过去。
其实,这是第次借着虚无身躯偷看他洗澡样子。
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大概还在想着抑郁症事情,打开龙头后便怔忡站在旁。等到浴缸里水已经放大半时候,才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来。
秦楚直站在窗边吸烟,边陪着球球,边偷偷看他。打火机点烟声音响好几次,最后,他似乎是没有烟,才终于停止吸云吐雾。
其实仍然担心他会猜到什,毕竟抑郁症总是和z.sha联系在起,更何况已经这久没有点消息。
但不管如何,现在情况总比让他知道真相好。
活着时候,生怕他会嘲笑讥讽自作多情,生怕他以为是在用命威胁他,所以最后,连z.sha都小心翼翼,还提前写好遗书,像交代生平样交代自己生活场所、工作单位、z.sha原因和遗愿,确保警察在发现遗体后可以不去打扰他。
现在想来,那时自己也委实太过卑微些,不过大概也是抑郁症在作祟,才最终导致那样结局吧。
他伸手试下水温,但因为太烫,很快缩回手,重新打开龙头放冷水,等到水温不是那烫时候,才开始解纽扣。
不知为何,忍不住错开视线。
明明这多年……也和他做过很多次亲密接触,后来也目睹多次他和许子墨做、爱场景,现在他只是解开衬衫,露出锁骨而已,居然会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他是看不见,很快又挪回目光。秦楚脸色有些沉重,连脱衣都心不在焉样子。坐到浴缸里后,他也没有直接洗浴,反而躺下来,慢慢闭上眼睛。
现在他爱,他和许子墨分手,想要把找回他身边,依旧不愿意让他知道。秦楚,这爱你,怎舍得让你有丝丝难过呢?
就算让你难过是,也不可以啊。
球球在抚摸之下已经闭上眼睛,微微笑笑,又朝阳台方向看眼。他站笔直,连背影都比常人要挺拔许多,只是无端生出许多寂寥来。看入神,连手上动作都不知何时停住。
要是,还活着就好。
心里又不禁酸楚起来,直逼迫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毕竟已经发生事情是无法改变。苦笑下,低下头去看自己可怖左腕——多狰狞啊,皮肉外翻裂开,甚至可以看到白骨。可是这样伤口,现在却点血都不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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