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见他要出门,欢快跑过来,主动让顾安泽给他套上狗链。秦楚见他要拖行李箱,心中最后根弦也完全崩断,不顾切朝顾安泽扑去。他踉跄摔倒在地,几乎是爬到顾安泽身边,痛哭着哀求着对方不要离去。
安泽……你别走,是错,错!
你不准走!不准你走啊!安泽……安泽……爱你,爱你……
再也不会赶你走……
呼吸都因为哽咽而滞住,他匍匐在地上,死死仰着头看向对方。眼眶几近眦裂,他不断粗喘着气,只奢望奇迹能够发生次才好。就算这切都是过去发生事情……就算这切注定无法改变……
泽还是仔仔细细把自己衣服收进行李箱里。像是诀别前最后次服务样,他拿出熨斗,又次把秦楚所有衣服熨烫整齐。
家里桌椅本就日日打扫,但他在收拾完毕所有行李后,还是好好打扫番。球球歪着脑袋看他左右忙碌,它以为顾安泽是在玩什游戏,也上蹿下跳跑,不断发出欢快“汪汪”声。以往顾安泽此时可能还会笑笑,但他现在实在是连勉强笑容都挤不出来。
如果不是泪早已流干,他此时或许又要忍不住啜泣出声。
安泽,你别走,不要你走啊!
秦楚心如刀绞,不断无声悲鸣。然而他什都做不到,只能徒然看着他安泽准备离开。
安泽……别走……别走!!
但顾安泽怎听得见呢?
他又环顾下这个住十年地方,缓缓露出个微笑。眸中似乎又湿润,但手托着行李箱,手拎着袋子和球球牵引绳,他并没有再去擦脸上泪,而是伸手关掉屋里灯。
原本明亮,温暖家瞬间昏暗下来,只有窗外路灯隐约照亮点厨房。秦楚死死握紧拳,无声嘶吼声,拼命从地上爬起要去拦住顾
或许是等到真要面对,情绪反而平静许多。冬天羽绒服在行李箱中塞不下,鼓鼓囊囊放在个超市购物塑料袋中。他似乎是打算走,但最终还是去书房拿纸和笔,坐在餐桌边写起信来。
看到那熟悉字迹,秦楚泪愈发汹涌。
安泽……安泽!不要你走,不要你走啊!
他完全是在痛哭,原本隐忍情绪完全崩溃,他几乎是跪在顾安泽身边,试图哀求上苍不要让他离开,不要让他z.sha,然而顾安泽依旧书写完那封留给秦楚信。
他也把自己遗书并写,不过却放进行李箱侧袋中,只留下那封留给秦楚信在桌上。衬衣带着些褶皱,裤子也因为被泪水打湿而不甚整洁。往常他是决计不会让自己这般狼狈,但现在又哪里管得那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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