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危险过去之后人才会产生后怕情绪,就如贺铭灏说那样,假如这把刀插入是江郁可心脏,傅黎商光想想就浑身发冷。
或许是男人目光太过专注,病床上人呢喃声,长长睫毛颤抖几下,慢慢睁开眼睛。
醒来江郁可也并不清醒,他被疼痛折磨,病号服被冷汗浸透,太阳穴阵阵地疼。他急促地喘息,缓好长时间才转过头,毫无焦距眸子落在傅黎商脸上。
四目相对,江郁可找回意识,静静地看着他。他欲盖弥彰似松开眉,似是无奈似是纵容地对他弯弯眸。
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做几个口型。男人看懂,江郁可在跟他讲:“没事。”
人,来者有意放轻脚步。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是个审视姿态。
贺铭灏任务终于完成,他接连打好几个哈欠,站在病房外看会儿,才拖着疲惫不堪身躯离开。
其实江郁可睡得点都不安稳,腹部被刺穿疼痛像根悬在他脖子上绳,勒住他喉咙又松开,时不时掠夺他呼吸。睡梦中江郁可直紧皱着眉,傅黎商攥紧目光,望着氧气面罩下江郁可苍白到没有血色脸,慢慢坐在床边。
病房里只有设备仪器运作时发出单调提示音,房间里很暗,只有走廊外倾泻进来灯光。江郁可刚输完液,留置针蛮横地扎进他血管,给他细白皮肤上留下骇人痕迹。
傅黎商垂着头,碰到江郁可滑出被外手。他手很凉,傅黎商覆上去,带着小心翼翼且珍视态度。
傅黎商抓着他手,江郁可动动手指,迟钝地感觉出他用很大力气。他现在失去思考能力,傅
他很难分辨自己此刻心情,就像他看到贺铭灏那条消息时感受,等到他回过神时候自己已经坐在机场。
江郁可人瘦,手也不大。傅黎商突然发狠,重重捏住他手,他掌心滚烫灼热,睡梦中江郁可似乎是察觉到什,微微挣扎下。
这微不可察挣扎却像是滴沸水突然掉进油锅,时间,傅黎商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
半是恨,对伤害江郁可那个凶手无以复加愤恨,甚至还有对江郁可,他愤恨游走于每条神经,点点要把他烧灼殆尽;另半是对自己自责,那种无法施展无力感令他而再再而三地产生恐慌。傅黎商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感觉,他有着近乎偏执占有欲,然而为江郁可不止次地让步,次又次感到无计可施。
回C市几个小时里,每分每秒他都如坐针毡。飞机起飞、降落,傅黎商觉得自己好似在坐趟从最高点坠落过山车,颠得他五脏六腑都控制不住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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