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阳还没答话,拉开辆车车门让坐进去,看见宫隽夜朝比个“没事”手势,掌心里殷红都是血。
“靖阳你把他带回去。路上小心。”
他说完这句气息不稳话,就被塞进不久前才出现过卡宴里,看样子是要去医院。周靖阳也发动车,脸还对着车窗外,觉得这晚上过得混乱至极。
能做到吗?
喜欢这个人,就得保护他。这和人神经反射是个道理,不需要依赖头脑思考。
而就在思索着怎把宫隽夜从这危机四伏包厢里弄出去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脚踹开,音乐声和大帮人乌泱乌泱涌进来,吓得后退步,企图用这没发育完毕体格挡住米八五宫隽夜。
事后回想起来,真挺不自量力。
没机会领略林瑞安那人渣是怎被弄走,和宫隽夜就被周靖阳和个不认识男人拽出门。
从本性出发来说,不是那种临危不惧、能成大事人。连上台唱个歌都要做足心理建树,何胖子天天说窝里怂并不是没有依据。
但唯独打架,就像是与生俱来天赋,好比现在站在这儿,满身戾气,旁好几个大活人愣是没敢靠过来,估计是觉得这小鬼不要命。
连林瑞安都被唬住,半天没动。
“真有意思,”他搓搓手指,奚落地看,“你是他什人?”
“不想天对你说两遍,”磨磨后槽牙,“关你屁事。”
可能他们这群人分开走还看不出气场,聚在起就有种强烈威压感,楼下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
发现宫隽夜衬衣已经染红大片,他被那个不认识男人扯着条胳膊,走得还是很有气质,腰背挺直,就是得腾出只手压着伤口。
他下车时刻意弄下西装扣动作、和他坐下时用手护着腹部姿势从眼前闪而过。
太疏忽。
这会儿脑子刚恢复运转,担忧地问周靖阳,“他,他有事?”
“说实话,夏息,”他只脚踩在桌沿上,慢条斯理地扫开们之间杂物,“看你心甘情愿被他骗。”
“闭嘴吧,”笑声,“反正在这儿你甭想碰他,看着办吧。”
事实上脑子里片空白,看似比什时候都要伶牙俐齿,其实好赖话句都听不进去,就剩肾上腺素路,bao涨,跟疯似;不敢轻易转移视线,就瞥到旁边那个刚才还端茶倒水派殷勤女人脚动下,就照着那块儿把碎酒瓶用力砸过去。
宫隽夜好像拽拽,判断不出是否是阻止意思,所以没理会,说姐姐,别逼动手打女人。
——眼下离门最近有两条路,除非能把宫隽夜背出去,还要提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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