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特殊家庭背景所赐,他拥有上流社会那种严苛到刻薄家教,挑剔审美和对金钱嗅觉,个人生活却是反弹式放荡,挥霍,薄情,流连花丛,少年赤诚被过早扼死在萌芽阶段。
也终于有机会问及他手上戒指。好奇已久。对他存在这个世界上尚未跟交汇之前轨迹全都好奇得要命。
“无名指上这个,是父母结婚戒指——爸。妈那枚被她丢掉,亲眼看着,因为爸背叛婚姻。他有过不计其数情人,有些见过,有些没有。他们就像挂在壁橱里衣服,各式各样儿,随意更换。”
“另个,嗯……当家身份象征……天哪,听着真傻逼……称不上祖传,单是个遗物。死人玩意儿……好好,宝宝别皱眉头,们大晚上不说死不死,你害怕吗?来,到爸爸怀里来。”
他作势要抱,而对他半点儿脾气都发不出,全不反抗被他压在身下。觉得认识他之后,骨子里盘踞桀骜不驯也被柔化,性情温润多。就像条跋扈多年狼狗遇见足可驯服它主人,可能还会对他人露出獠牙,却甘愿对他百依百顺。
把脑袋向后倚靠在椅背上,心里答案便昭然若揭。
什都不缺,因为他什都会给。
只要握住他手。
演出结束后,们和观众从后门散场。
他今天喷送香水,洒在锁骨以上和手腕内侧,据说动脉搏动能让这香氛保持整个白天。摩肩接踵行人里,他贴着背,手搭在腰际,让不被密流似人群推撞到,迈出去只脚,脚跟后就贴着他跨出去脚尖,像小孩子爱玩儿踩脚游戏。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句话?”他蹭蹭鼻子,“喜欢个人就会在他面前变成孩子啊。”
他低柔耳语,深信不疑。
没什动机地回过头去看他,却不偏不倚撞进他眼里。
双瞳仁在阳光恣情照耀下,像是沉在河底常年被溪流冲刷石头,有坚锐质感,柔然深度,时而又透露出不合年纪狡狯。
这跟他生长经历不无关系。
昨天深夜们谈起这个,横躺在他卧室大床上,阳台外吹来夜晚沁凉风,是谈话好时光。
即便刚有过肌肤之亲,有些叫人免不难为情接触,关于跟他聊天这件事,是抱有拉近彼此心灵认真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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