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加油啊!”
……
小小房间像个温暖纸箱,无人打扰。
把脸埋进手心里,停片刻,用力抹干净眼角满溢湿热。
这个除发歌就再也没人编辑过界面,连头像都是空白,昵称是未知数,按照本名拼音缩写顺手填,留言板却被刷十好几页。
逐字逐句地翻阅起来。这些来自天南海北、顶着各种风格名字ID,每天每时每刻将他们心情告诉个不会回答。
“好好听!”
“好棒啊!可是怎连资料都没有填完整。”
“风格超赞。”
没尝过血味道,伤口怎骄傲
继续跑,继续找,喊疼为时过早,为他祈祷”
这首歌是在个失眠夜里捧着手机写下来。把屏幕亮度调低,右上角时间显示是两点四十五。做个梦,惊醒冷汗把床单弄得又皱又潮,侧耳去听室友们安睡时呼吸,缓慢起伏如同潮汐,终于平静,把头顶窗户开条缝,放进那些从树林里吹来风,对准键盘敲下行行字来。
“如果苦难和爱样来得毫无征兆
他不会逃”
“他生在被遗忘小巷
没脸好模样
像条野狗紧贴着墙
跟全世界有算不完账
过路人叫他‘垃圾’,命里与美满相克
直到下个歌手推门进来,跟他点头示意,听见外面传来熟悉吉他扫弦声。
此时站在台上女人像第次见她样,有把绮艳而颓靡烟嗓,说时吐字浑圆,唱时却像指甲搔刮琴弦,声音末尾有轻微破碎。
她不到二十岁就从underground脱颖而出,个
“歌是自己写吗?”
“爱冷门。”
“喜欢你!你每首歌都喜欢!”
“自私希望你永远不要红,这样每次听你唱歌都像唱给个人听啦。”
“今天失眠,把你歌全部听遍,晚安。”
爱人都在台下看着。
他们是音符,是信仰,是永不消逝光。
Battle过后去后台稍事休息,费娜要继续solo部分。转身背向舞台时身心仍欠缺实感,两首歌时间不知怎就过去。坐在丢满别人外衣长椅上,抱着头,咬紧牙关,兴奋退去后手脚不自知地发抖,场内欢呼声久久不落,因为和费娜打成平手。
塔塔将门推开条缝,进来递给瓶特意加热过温水,蹲在地上竖起拇指夸半天。
等她离开,用手机登陆音乐人主页。
太阳能够照到地方,不幸人肯定不止他个
没什资格,穷人不能谈规则
讨厌做功课,大道理都是白费口舌
人生自己负责,轮不到谁指手画脚
这是妈妈唯教给他,别被混蛋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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