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林潮生快走步站到他身侧,两人从前后变成并排,步调相同,他说,“那正好还想散散步,和你起去吧,免得你迷路。”
陆辰风:“……”
市集上陆陆续续有商家在收摊儿,陆辰风方向感很强,对于那家陶艺作坊已是熟门熟路。迈过台阶,踏进院子,同制陶大爷打声招呼,循着他右手所指方向,陆辰风在靠墙三排货架中间寻见自己做陶土罐子。
还没想好该怎开口,谁知扭脸便撞上林潮生含笑眼神,临到跟前,陆辰风决定不再纠结,大方地朝货架歪下头,柔声道:“去拿你礼物。”
林潮生听话地走到琳琅陶瓷成品前端起手臂,他其实早有预感,却不拆穿陆辰风心思,顺话问:“哪个啊?”
潮生不在。第二眼转向走廊另端,紧挨着楼梯左手边有扇不起眼木门,没有任何装饰,那是林潮生房间。
视线滑过墙面,陆辰风反身锁门,抬手去捏泛酸眉眼。而后停住动作,回头重新数着墙上相框,迟疑地迈到距离林潮生房间两米左右地方刹住脚,仔细打量着面前照片。
这里不知何时多幅作品,相片中内容也不再是千篇律自然风景,而是并排摆放在起自行车和电动摩托车,背景为佳夕客栈院墙。
屋外夜色沉寂,陆辰风在这张作品前站很久,视线中所有事物轮廓逐渐变得模糊,唯有廊灯投照在相框上这抹光亮,连同方才画图时回想与林潮生独处幕幕,越发深刻地烙印在心里。
卷着身烟气回到屋内,晨光熹微时陆辰风睡着,再睁眼已是下午四点。顶着沉重脑袋下床刷牙洗漱,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什事儿好像被自己忽略,电水壶在立柜上“咕嘟”冒着气泡,拆开茶包瞬间陆辰风猛地抬起头,糟糕,礼物。
陆辰风答:“猜猜看。”
林潮生捏着下巴思忖片刻,然
火急火燎地往手腕儿上扣手表,脚下生风地经过前台,简伊热情地喊声“陆先生下午好”,陆辰风匆促颔首,大踏步迈出客栈,与刚赏完花回来林潮生撞个正脸。
林潮生神色稍显错愕,这还是他第次看到陆辰风如此心急,忙问:“怎?”
陆辰风躲着对方目光:“有个东西忘记取。”
“什?”讲话语速过快,导致林潮生没太听清,他立即跟上陆辰风脚步,着急地重复,“什忘?还是丢?丢东西?”
陆辰风眼瞅着林潮生离客栈大门越来越远,像条小尾巴似缀在自己身后,嘴里不停询问着“不要紧吧”,“丢哪儿”,“跟你起找”诸如此类话,苦涩着表情无奈地叹口气,老实交代:“做个东西,现在要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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