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欣赏着枚红珊瑚原枝珐琅彩吊坠,顺口问:“会不会遇到灵感缺失时候?”
“其实灵感来源有很多,它囊括天地万物,比如们面前这幕景,身后这所建筑,甚至包括岸边灯火和船只,此刻月光,还有……你眼睛。”陆辰风坦诚道,“带来灵感事物应有尽有,至于如何运用,这就要看设计师们本事。”
你眼睛。林潮生在听到这四个字时下意识避开陆辰风视线,又故作淡定地慢慢望回去
陆辰风:“也是出差?”
林潮生摇头:“不是。”
陆辰风常年与人交际,察言观色是他们这行最基本能力,在国际珠宝展上打价格战时,往往需要靠对方神情中谨小慎微变化,来判断宝石最终定价有无涨幅或落低可能。以至于当他捕捉到林潮生眼底瞬暗下去光,立刻明白自己不该再将话题继续。
林潮生指指陆辰风画本:“能看看你设计吗?”
“其他人恐怕不方便。”翻开第页,陆辰风把本子递给他,“你话,当然可以。”
又暖实。与林潮生置身寂静夜晚,心情有些惬意,他低首觑眼表,问:“往常这个时间,是不是该睡觉?”
“今天得晚点。”林潮生两手包住杯子,捂着掌心,白皙指尖因热烫温度泛出淡淡红色,“实在没什困意。”
陆辰风:“你直保持着早睡早起习惯吗?”
“最近两年才开始,以前是个夜猫子。”林潮生说,“有时为赶工,三四天不睡觉情况也有。”
赶工?陆辰风暂且压下心里疑问,铅笔绕拇指转动两圈:“开客栈之后就把生物钟调整过来?”
这句回答带给林潮生感觉,如同陆辰风住进“佳夕”第晚,询问“客栈允许吸烟吗”,他回复“这会儿允许”样,都有种被对方“特殊对待”荣幸。
借着前厅投来光线,林潮生翻动纸页,才刚看到第四件作品,忍不住发出感叹:“这些独特设计,你是怎想到?”
陆辰风平和地笑笑:“这在业内可算不上独特,顶多是‘能入眼’。”
林潮生神色微讶:“你们这行标准这苛刻啊?”
忽然抬起目光过于纯澈,陆辰风顿住转笔动作:“不是苛刻,是本身还差得很远。”
林潮生“嗯”声:“可不能仗着年轻,为事业什都不管不顾,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笔尾在画本上轻磕两下,陆辰风尽量自然地挑起话题:“除云南,林老板去过其他城市吗?”
林潮生如实回答:“若是算上出差话,差不多全国都跑遍。”
陆辰风注意着林潮生表情:“北京呢?”
林潮生闻言垂下眼睫,又很快抬起:“待过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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