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野下班回到家看到就是这副场景。
客厅电视里爱情电影已经演完,现在换成另部诙谐类搞笑片。容澄侧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也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在背后垫好几个靠枕,又抱着个靠枕在睡觉。陈不野换好拖鞋悄悄地走过去,脚边掉落着个靠枕,他弯腰捡起来。容澄脑袋点,冷不丁地醒过来。
这次容澄倒没有做梦,陈不野见他醒动作僵,而后又自然地把靠枕放在沙发上。
“怎在这里睡觉?”
容澄听到陈不野问询眨眨眼睛,迟钝地回复道:“……在看电视,不小心睡着。”
时容澄给赖雨青回复——感冒,明天就好。
他是按照陈不野给他留言来回答,而陈不野原话是这样——替你向领导请假,说你感冒。你好好在家里休息,没有允许不能出门,如果下班回家没有看见你就完蛋。
和以前撒娇卖乖截然不同风格,这条留言看起来霸道又幼稚。容澄咽下嘴里热腾腾饺子,却也不敢不听陈不野话。
赖雨青正坐在办公室里摸鱼,看见容澄回应精神振——是不是空调吹感冒?跟你讲这种天气很容易得流感,你自己注意点。
容澄有点心虚地回个“好”。
他起身坐起来,枕套上花纹印在他侧脸。陈不野下意识地摸摸容澄脸颊上那些红印,低声开口:“还有没有不舒服?带你出去吃晚饭?”
覆上来掌心干燥温暖,容澄仰起头看他,应声:“……哦。”
容澄抬头低头间仿佛是在用自己脸颊蹭陈不野手心,后者怔瞬,等反应过来容澄已经起身上楼。
陈不野在客厅里等几分钟,容澄换好衣服走下来。两人出门起上车,别墅门口还停着容澄那辆旧车,陈不野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瞥见那辆破车就觉得窝火。
碗饺子很快都进容澄肚子,吃完以后他在客厅里转圈,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切到电视频道正好在放映部爱情类电影,容澄躺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个舒服坐姿,认认真真看起来。
从前秦衍晟喜欢带他去看音乐剧,容澄时常坐在台下看那些音乐剧演员为爱情喜悦、愤怒、伤心、悔恨。每次容澄都会看得很认真,但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艺术表现形式之就是它共情能力,容澄无法与那些演员共情。就像雾里看花,他并不能理解喜欢、爱情所牵动出来各种情绪。
所以他才会劝陈不野放弃,那些音乐剧演过好多求而不得。容澄用加减法去推,陈不野对自己好明显多过于他对自己坏。他想象下陈不野为自己伤心情景,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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