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不住拧眉:“南界什地方
——
陈故失联。
江眠听到这消息时,还在看法考视频。
他愣下,在平板上点暂停:“你说什?”
“说联系不上哥。”陈易深那边也有些嘈杂,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江眠语速比起平时要快几分:“这不是开学前最后放肆,带慧慧来内地旅游吗?”
他也是第次这样。
他全身细胞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非得要江眠这个杀虫药来才能起效。
陈故知道江眠心软,他现在打电话给江眠,江眠就算是会迟疑,也定会跑过来看他。
但他不能。
陈故坐在自己画室里,望着新挂在墙上那双双柳叶眼,或笑或平静或认真……只要是江眠在他面前展露神色,都被绘到画布上,形成十几双眼睛注视着陈故。
路上他直在挠自己触碰到江眠那只手手背,从最初淡淡红痕,再到后来皮肤终于忍受不住,破皮,渗出血,疼痛着向他抗议,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有种病。
种很可笑心理疾病。
医生管它叫做“皮肤饥渴症”。
而且陈故皮肤饥渴症还很不样。
眼看他要偏离重点,江眠打断:“说回你哥。”
陈易深哦声:“就是他让到时候帮他带点特色摆件回去,给他做灵感物件,然后昨天出发前打电话想问他要什,他没接电话,然后今天打好几个也没接。”
陈易深昨天打电话,他和陈故见面已经是前天事。
“你昨天为什不多打几个?”
“昂,这不想着可能有事或者在画画吗……”
他温柔地仰着头注视着其中双微弯眼,抓向自己手臂手却毫不留情,淡淡铁锈味在屋内弥漫,陈故那双本该惹人怜爱狗狗眼在这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晦涩。
江眠感觉没错。
陈故从头到脚,都写满危险这两个字。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在算计。
他编织张网,他要让江眠心甘情愿跳下来。
他本人是很抵触切肢体接触,上回不得不和人礼貌性握手后,他抽空到洗手间第件事,就是用大半瓶洗手液洗手,把自己搓到要脱皮,手指尖都被水泡皱,也压抑不住烦躁与冷意。
但再上回江眠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根时,陈故第反应不是洗手,而是想要抓住江眠,他能够感觉到他内心有个声音在渴求着更多接触。
以至于他脑袋里升起个可怕念头——
想要将江眠皮肉剥下来做成衣裳,永远贴在他身上。
而现在,陈故将自己除脸以外外露皮肤都挠出血痕,指甲缝里深色污垢积累层又被新鲜血填补,再多刺痛也没能缓解点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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