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沉默
会儿，陈鸿禹硬着头皮开口：“能不能…原谅爸爸？”
陈故终于出声：“
愿意见你，是因为江眠。”
陈鸿禹怔。
就听陈故平静道：“他为做很多，想让听见你
声道歉，所以不想让他努力落空。”
这下轮到陈鸿禹不说话。
陈鸿禹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楚，又郑重地重复遍：“对不起。”
陈故唇微微翕张，第时间却没有声音出来。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
感受，只能在陈鸿禹殷切目光下问句：“你喊出来就是为这件事？”
陈鸿禹难免有些失落，却还是点头：“嗯。”
他说：“觉得要跟你道歉话，得当面说。这些年，是不好，太想当然，也太自以为是。对不起。”
那边陈鸿禹大概是直等着，所以秒回个位置，是个公园。
看样子陈鸿禹也知道，陈故现在大概是不可能和他坐下来起吃顿饭，所以也没定在酒店或者餐厅。
次日，江眠陪陈故去那个公园。
他没有下车，因为陈故说他想自己去，而且有些事确该是他们父子俩之间解决。
陈鸿禹在凉亭里等陈故，南界冬天靠江边地方还是冷，陈鸿禹毕竟上年纪，把自己裹成个球，看着只穿风衣陈故走过来，忽然感慨自己是真老。
江眠听完后想想：“陈故，觉得…你不应该问，你应该问你自己。”
他温柔地捧起他脸，和他对视：“你想见他吗？”
“不知道。”
陈故又问：“你想去见他吗？”
他会问这样问题，江眠点也不意外。
但陈故
他认真道：“前几天老江带去看你些画展，也给看你做艺术品，不懂这些东西，但听得见。”
前来观赏人都在压抑着自己兴奋小声夸赞着陈故，言语间对陈故推崇之意让他吃惊不已，却也猛然惊觉。
有太多陌生人在肯定着陈故天赋、本事，可他作为最该支持陈故家人，却直在把陈故优秀当做儿戏。
陈鸿禹：“以后不逼你，你想做什，就做好。”
陈故还是没有说话。
父子俩两两相望，在短暂沉默后，陈鸿禹率先道：“那个……”
他清清嗓子，轻声说：“对不起。”
陈故停住。
他垂下眼，没有开口。
有些话开口难，说出来后就不难。
江眠也知道，只要他说想，陈故就定会去，甚至他说他想他们能够握手言和，陈故也会去做。
对于陈故而言，他说话比圣旨还管用。
江眠抿唇：“只是希望你以后不会遗憾。”
陈故颔首：“知道。”
他把陈鸿禹从黑名单放出来，给他发两个字：【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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