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陆小昭听话躺好身子:“那你睡对面,得看着你才能睡得着。”
陆然站在窗边,对着陆小昭床头:“好,等发车,再上去。”
卧铺内不让吸烟,只能去两节车厢连接处,标有“吸烟区”地方。肖谔等车缓慢驶离车站,平稳行驶在轨道后,起身拉开车门。
吸烟区没什人,肖谔寻块暗处站着,歪头“啪”声,火星燃起,逼仄空间里弥漫着股呛鼻烟草味。他从老爷子那里顺来包“大前门”,不知哪年货,只知道这种烟劲儿大,口感烈,能刺激神经,若是也抽惯,恐怕接下来就该去偷他爷旱烟。
越是安静环境,越能放大个人内心。肖谔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心情,甚至想不起来这六年是怎过来。躺在床上时候脑袋很空,心里很平静,以前能够依靠仅剩那点线索过活,把它当成希望,当成与文祺最后点联系,如今不行,拴住两人无形那根线在希望落空后随即断开,让他再也感受不到文祺存在。
悦少年眼中景色不止限于宅院里四季。
如今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肖谔抬眼望向后视镜里陆小昭,若是文祺还在,也该是这样年纪,这样笑脸。
初五火车站人不算多,陆陆续续有些返京乘客。验好票,三人在候车室选处僻静地方落座,肖谔弓着背,手肘支在膝盖,低头摁着手机。
陆然拉住下车就开始兴奋,此刻还想往特产店跑陆小昭,扭头问:“跟老宋联系吗?”
肖谔没看他,嗓音低沉沙哑:“正在。”
没念想,没支撑,没有方向,肖谔不愿背身罪恶,他想赎,更想爱。
阳光照在林立高楼上,玻璃窗反射出道强烈光,晃而过肖谔眼睛。他扬头望向窗外天空,厚云卷舒,碧空明净,澄
陆然钳住躁动陆小昭,把他固定在自己身旁座位上:“咱们应该是明晚六点左右到,要跑夜路?”
大概是商议好行程,肖谔收好手机直起身:“跟茶田那边约后天下午,初八与‘陈生会所’交易。”他瞧眼满脸兴奋陆小昭,这孩子没出过门,觉得哪儿哪儿都是新鲜,于是笑笑对陆然说,“上火车就让小昭睡觉,这两天赶路会比较熬人。”
检完票,进到车厢内部,陆小昭三两下蹿到上铺,扒住扶手问:“肖爷,咱们这儿有四个床位,待会儿应该会有别人进来吧?那是不是晚上睡觉都得抱着包啊,以免东西被盗。”
“你肖爷能想不到这点吗?”陆然把背包行李放在陆小昭下铺,拉好门,落锁,“就咱们仨,没有别人。”
陆小昭向前俯身低头,吓得陆然抬手扣住他肩膀:“别闹腾,赶紧睡觉,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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