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肖谔离文祺很近,能感觉到他细微吐息,“不睡。”
兴许是快要回家,陆小昭也没四处乱逛精神头,躺在陆然身边没几分钟就睡熟。老宋单独间,五人中属他最辛苦,倒床便鼾声震天。肖谔开听酒店附赠饮料,路过老宋房间顺手关上门,进最里头屋子。
文祺睡意很浅,这几天没干别,睁眼吃,吃完继续睡,日子过得简单又舒服,不像在会所总是忙碌到凌晨三五点。他抓着被角,挡住口鼻,双杏仁眼微睁,戒备盯着刚走进屋肖谔。
他摸不清这人到底想干什,但出于开始对自己尊重,文祺判断肖谔应该不是坏人。
可这世上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个人百依百顺,文祺悄悄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摘掉别住头发、有些锋利银饰,攥进掌心。
老宋给家人去个电话,说自己要北上趟,文祺没有身份证,买不火车票,所以肖谔拜托老宋,行人驱车回京。
将近三千公里路程,沿途会在四个城市停留,老宋开车时候,肖谔、文祺、陆小昭坐在后座,换肖谔开时,文祺也跟着换到副驾驶。
大部分时间文祺都在睡觉,偶尔醒来,瞧眼窗外风景,有时晴空,有时阴雨,云朵聚又散,天色由浅及深,世界在他眼中片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
他微微偏头向左看去,外面景色不断变换,唯不变,是守在自己身边人。
抵京前最后站,肖谔选在郑州。大切驶进如意湖旁边万豪酒店,尽管天已擦青,霞光暗淡,流萤似灯火沿湖亮起,四周景色依然秀丽。
屋内开着暖风,衣服厚,肖谔将罐装饮料放在床铺侧面圆桌上,脱掉卫衣,坐上沙发椅,愣神望着处虚空。过会儿,他掏出手机,点开系统自带游戏,无聊打发着剩下时间。
“你睡吧。”肖谔看着屏幕,“不碰你。”
文祺侧下脑袋,皱起眉,他确定刚才没发出声音,那人
文祺里面穿还是那套苗族长服,外面披着肖谔冲锋衣,紧缩裤脚够不到脚踝,鞋子是客栈里次性棉拖。他站在大堂中间,接受着来往宾客诧异目光,没有胆怯,只是有些迷茫。
视线躲闪,最终还是落在前台办理入住那人身上。
肖谔做事向雷厉风行,卡递过去,直接抬手打断接待员长串“会员有积分”、“享受优惠活动”,麻利定下顶层视野最好套房,总共三间卧室,两张单床,张大床。
接待员还在审验身份信息,肖谔等不耐烦,中途回头看好几次文祺,次比次时间长。
刷卡摁电梯,老宋双手叉腰,活动着发酸肩背:“睡沙发就行,他们这儿沙发比床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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