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慢慢向门口移动,把行李箱搬进屋里,倚在墙边,掌心贴合磨搓,欲言又止,终是什话也没说。他不舍看看文祺,右手搭上门把,退到屋外,轻轻掩上门。
光线暗下来,肖谔又走回狭窄逼仄楼道,他望向下行楼梯,有过刻释然,但随之而来,是如巨浪般席卷空虚和孤独。
只是他不知道,在门被关上前秒,文祺像是有所感知似,回过头,眷恋,呢喃声他名字。
推开单元门,风吹,肖谔不禁打个哆嗦。他裹紧冲锋衣,愣着神,脚踩空,身子歪,跌坐在台阶上。
弯起膝盖,埋着脸,右手在裤兜里摸索,肖谔掏出烟包,叼起根,文祺皱眉神情在眼前闪而过,于是拿掉,夹在指缝间,伸长手臂架在腿上,盯着老树下与他对望野猫,苦涩勾起唇角。
文祺回家,他无声念着。
当年刹间胆怯,让肖谔负罪六年,而今完成心愿,本该高兴,他却满心落寞。找回文祺后,这天早有预料,可当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喜极而泣家人,才终于认清自己身份。
文祺不属于他,不是他个人所有物,肖谔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决定他人生方向,替他选择该走什样路。
文叔和兰姨不会原谅他自私把文祺驯养在身边,他们本可以更早做回文祺父母。
裸/露肌肤在冷气中冻通红,肖谔疲惫站起身,抬头望眼,而后双手插兜,顶着呼啸北风,孤零人走向来时路,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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