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遮挡,脸庞被阴影覆盖,岑寒落睁开双眼,笑容在唇角成型:“这快就从家里跑出来?”
蒋南晖坐到他身旁:“嗯。”
岑寒落转头问:“叔叔阿姨身体都还好吗?”
蒋南晖回答:“
郁青道:“儿子,你晚上在家住吗?”
“朋友明晚就回宾州,中秋节当天要出差。”蒋南晖说,“明晚在家住。”
岑寒落家早就不在景南,无论如何,蒋南晖都不能丢下他个人。
郁青拉着蒋南晖去看他房间。卧室内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还放在原来位置,只有床单被罩换新。白色窗帘淋着金灿灿光线,随风轻轻浮动,有太多记忆重现脑海,蒋南晖搂住郁青肩膀,用脸去贴她头顶。
“行,去忙你自己事吧,这久没回景南,四处走走、逛逛,会会朋友。”郁青拍着蒋南晖后背,“晚饭时间还和以前样,六点半。”
洽,氛围温馨。蒋南晖心下感慨万分,正消化着感动,蒋兴鹏随意地问:“工作方面讲完,感情方面呢?”
蒋南晖顿顿,看眼郁青,回答:“现在是单身。”
“当年你不跟们商量,放弃理科选择文科,又把高考志愿填成宾州学校,离开得那坚决,就料到这样关系迟早会有结束天。”蒋兴鹏视线不离报纸,说,“要真是真心实意为你好、处处为你着想人,不会味地要求你只能围着他转。”
蒋南晖认真地听:“嗯,明白。”
郁青问:“那你今天是个人回来?”
“好。”蒋南晖温声道,“谢谢妈妈。”
离开家,迈出单元楼,走在温暖阳光中,蒋南晖步履轻盈,心里满足而又平静。取出手机正准备打给岑寒落,想起他在车上说话,蒋南晖摁灭屏幕,小跑到马路边,扬手拦下辆出租。
司机回头问:“先生去哪儿?”
蒋南晖道:“淮川中学东门。”
离得不远,十几分钟车程,淮川中学门前那条林荫道行人稀少,学校大门紧闭。蒋南晖下车时已经看见岑寒落,他正坐在安置在冬青丛前长椅上,两腿交叉悠哉地晃动着,怀里抱着包,仰着脸在晒太阳。
“不是,是和朋友起。”蒋南晖如实道,“其实……是因为他些话才下定决心,趁早赶在中秋假期回来,不然,可能会拖到今年春节。”
蒋兴鹏听闻转过头,向蒋南晖确认:“这个人只是你朋友吗?”
蒋南晖回应慢几秒,他思忖着措辞,说:“目前来讲,是。”
郁青又问:“他来景南也是回家吗?”
蒋南晖摇摇头,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岑寒落举家移民澳大利亚,他在景南应该没有亲人,那他回来目是什,蒋南晖实在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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