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臣点头,又摇头,“不全是。”
“还有什?”
“报复。”沈其臣说。
“报复?你要报复?”
“不,”沈其臣嘴唇张合,道,“那个学长叫康瑞,建筑系,去年毕业,喜欢人跟他个宿舍,名字是,裴梓岳。”
朋友里,有喜欢人。”
“所以你也选择不报警?”何溪问。
沈其臣闷重点下头,接着说,“后来有天晚上,学长给发消息说有东西给,让去趟他宿舍,没怎多想,就去。”
何溪有很不好预感,但他没做声,听沈其臣说,“去他宿舍,他就把门反锁,宿舍里没开灯,他突然拿鞋带把手反绑起来,接着脱裤子,把压在墙角堆起来行李箱上……
也怕疼,也想喊,可他室友中间回来,听见钥匙开门声音,门很久都没打开,是要喊,但他死死压着,问是不是想让喜欢人看见这个样子。”
“裴梓岳?”何溪来不及思考,“报复他做什?因为他没救你?”
“他不是没救,”沈其臣说,“康瑞第次拿泄愤他就知道,后来康瑞又拿他威胁去他们宿舍,到那,裴梓岳正往外走,路过时候他跟说,这不就是你要吗……他还让,好好享受。”
对于沈其臣来说,康瑞和裴梓岳给他伤害从来就是不对等,他原本就不认可自己身体,但他无法面对自己喜欢人轻蔑。
何溪身子晃晃,怕蹲不稳便站起来,腿麻,他扶着阳台围栏低头看着沈其臣,欲说什,片刻又咽回去,换成,“七
沈其臣只是说到这里,随后抬起眼皮,与何溪交换视线,“医生说是性别认知障碍,从小就这样,好像连力气也没有般男人那大,没抗拒,怕喊进来那个人就是喜欢人,毕竟他们本来就个宿舍。”
“之后是没日没夜侮辱,所有人都变得两面三刀,他们表面与你客气,背地里骂你是个杂种,有人见进出他宿舍,问他是不是要跟谈恋爱,他说不是,他说纠缠他,引诱他,说是个百年难遇下贱胚子。”
“所以学校里传言越传越诡异,你干脆就不想澄清?”
“呵……”沈其臣再次发笑,笑讽刺又无奈,“这就是们不同,应该是个女人,而你,个纯粹同性恋,人偏见是根深蒂固,但在更有冲击现象面前,他们对同性恋简直保有无限宽容。”
转瞬间,何溪突然想明白,关于为什是他,为什沈其臣会选择他来发泄,他蹲下身,面对着沈其臣问,“同样是强*,你需要,bao露出来,引起学校重视,以此让躲在后面你感受到心理上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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