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扬拿着矿泉水瓶，冲着他
脸丢
过去。张元耀嬉笑着接过，体贴地跟裴湛扬讲：“裴哥，你注意
点，
看他每个球都是冲着你脸来，你小心不要被毁容。”
陈瑞西用力抬着头，他要这样才能看见裴湛扬脸。直留意他男生似乎也发现这个细节，陈瑞西费力仰着脖子，突然脑袋重，帽子上多只手。
裴湛扬帮他把帽子往后抬抬，帽檐抬高，陈瑞西整张脸瞬间露出来。他低头对上陈瑞西眼睛，自然地拿过他手里那瓶没开过矿泉水，问他：“下午
第节课你们在干吗？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来你们教室找你发现你们都没有下课。”
陈瑞西没料到裴湛扬竟然来找他：“们在考试”“哦。”裴湛扬拧开瓶盖喝几口水，陈瑞西看见他上下微动喉结。裴湛扬眉眼看起来很冷淡，张元耀听见他随意地问道：“考得怎
样？”
四周全是闹哄哄吵闹声，张元耀推着他向前，嘴里直念叨着：“让下，让下，让下”整个篮球场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两人费好大劲才挤到最里面。有人站在篮球架下冲他们招手，张元耀挤得汗都要出来：“怎回事？刚刚不是还没那多人吗？”
“明知故问。”站在最前面男生笑着回答他话，“这不都是来看裴湛扬？”
眼前这些人陈瑞西都不认识，他有些局促地站在旁。张元耀半个身子往前扑，趴在篮球架上找着什。很快陈瑞西手里就被塞进瓶矿泉水，他还没来得及抬头，顶帽子便扣在他头上。
“这是裴哥跟讲。”身侧响起张元耀声音，“说把他帽子戴到你头上，也不知道他是什意思。”
他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喝水，陈瑞西抬眸观察着出现在视线之中帽檐。按照他记忆，这顶帽子应该是黑色，是个潮牌，帽子中央是个字母。陈瑞西印象里好像见过裴湛扬戴过次。
“不知道，还行吧。”
听到回答，裴湛扬也没多大反应，仿佛根本不在意陈瑞西考得怎样。
比赛好像快要开始，有人在背后喊着裴湛扬名字，张元耀大声地喊几句“裴哥加油裴哥加油！”。四周氛围被裁判几声哨
陈瑞西头小，脸也小，宽大帽檐压下来，几乎遮住他眼睛。
但有帽子遮挡隔开那些陌生目光，这终于他放松许多。
他抬手微微抬高帽檐，正好看见有人朝他走过来。
“来？”裴湛扬站在他面前，声音听起来有点喘。
张元耀递给他瓶水，迫不及待地喊道：“裴哥！八班那个6号是不是跟你有过节啊？！就是上次那个他喜欢女生喜欢你，是不是就是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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