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转绿，他向他跑
过来，
辆失控
大货车穿过停止线，也向裴湛扬冲过去。
陈瑞西猛地睁开眼睛。
闹钟机械地响起来。
被窝里很暖和，陈瑞西却觉得莫名地冷。凉意从四面八方渗进来，从肩膀上压下去，沿着脊椎聚集到身体里。
陈瑞西摁掉闹钟，深深吐口气，慢悠悠地爬起来。
“还好，去校医室看过，医生说没什
大事。”
“那就好。”向静茹恨恨地说，“小兔崽子最好祈祷
儿子脸赶紧好，要是脸上留下点点疤，就要把他脸也弄成这样。”
陈瑞西低头吃饭，假装没听见这血腥,bao力言辞。
这晚上陈瑞西准备好明天考试文具。裴湛扬在微信里问他考试地点和时间，陈瑞西答完之后便早早睡下。
裴湛扬：【不要忘涂药水。】
笔。今天不小心带到学校去，但是课间时候有人把它从课桌里拿出来，然后把它摔坏。”
“摔坏也没有跟道歉，还要反过来说小气。没忍住，就跟他打起来。”
“很漂亮笔，次都没舍得用。”
陈瑞西模糊裴湛扬对他另层含义，仅仅从友情出发，但这也足够让向静茹理解他。
果然听完之后向静茹怒不可遏，她本就喜欢裴湛扬这个孩子，又格外替陈瑞西珍惜来之不易友情。向静茹把餐桌敲得哐哐响，陈瑞西稳稳地端着碗，脸见怪不怪模样。
昨晚涂药水在他睡下以后就全部蹭到枕套上，如今浅色枕套洇出个褐色圈。向静茹敲敲门，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
“儿子，起床啦
陈瑞西：【好。】
他要用最好状态面对明天考试，然而天不遂人愿，很快他便进入梦境，并陷在里面。
梦里是个雨天，豆大雨点拍打在门窗上，很重声响。
陈瑞西梦见自己站在家便利店门口避雨，他仰起头看着屋檐下水连串似地往下淌。外面很冷，他忍不住拉高羊绒衣领。
不远处是十字路口，陈瑞西抬眼就看见裴湛扬在红绿灯对面。他撑着伞朝他挥手，陈瑞西笑着回应他。
“哪个同学！这没教养？！谁教他别人东西能随便乱碰？！”向静茹气得半死，还不忘问陈瑞西结果，“儿子！那你打赢没！”
陈瑞西摇摇头，显而易见答案。
“没关系！明天妈带你去学校！把那同学家长也给叫来！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就不信那个小兔崽子能那嚣张！”
陈瑞西等她噼里啪啦发泄通，伸手夹块糖醋小排，轻声说道：“妈，明天要去考试。”
“噢对哦！”向静茹仔仔细细端详着陈瑞西脸上伤口，终于冷静，“儿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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