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
提醒你明天早上五点
飞机。”
“知道
。”裴湛扬皱皱眉，不悦地开口，“已经收拾好行李。”
裴湛扬飞机票是助理买，所以她自然知道裴湛扬要出国事情，而助理
直挺怵裴家这个太子。她见过裴湛扬好几次，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张不耐烦脸。
向静茹也来，她不常开车，车技不算好。校门口车实在太多，她害怕不小心会蹭到别人，所以把车停得老远，陈瑞西抱着书找好久才找到她。
陈瑞西额上
“嗯。”
“嗯是什
意思？”
“也不知道。”
教室外已经有个女生在等她，李夏倩跟陈瑞西说声“再见”，然后背着书包匆匆忙忙地走。
又是再见，陈瑞西把掉在地上课本统统捡起来，头次对这个词产生抗拒。
随着期末考试最后门结束，高也走到尾声。收卷铃声响起以后整栋楼都开始闹腾，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躁动声响，陈瑞西走出教室，背脊上出层热汗。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阳光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空气里都是黏腻闷热因子，陈瑞西挤在人群里下楼，热得头晕眼花。
班也是闹哄哄，大家都抱着书朝楼下走。下学期又要分班，有些人下学期可能就再也见不到。
这次暑假作业整个年级都统，是个书包都塞不下试卷。陈瑞西进教室，慢吞吞地走到课桌旁。
郑尧哲抱着书包急哄哄地朝外走，他也清楚下学期自己多半不能再跟陈瑞西分到个班。于是笑着跟陈瑞西说再见，还祝他暑假快乐。
书包里手机振动两声，陈瑞西翻出来，裴湛扬跟他讲收拾完在楼下见。
因为分班，所以课桌里书都要被带走。校门口停满来接孩子车辆，谢钰淑今天没空，来学校是她助理。
助理是个快要三十岁女人，业务能力很强，跟谢钰淑好些年。裴湛扬找到那辆黑色越野车，车窗降下，他把手里书都丢进后座。
“谢总让送你回家。”助理察觉到裴湛扬并没有上车意思，有些拘谨地问道，“你不回家吗？”
“不回家，晚上约人。”
他到底做错过事，对陈瑞西直抱有愧疚；而陈瑞西心不在焉，没注意到他复杂神情。
四周人好像都在说再见，陈瑞西坐下以后开始收拾自己课桌。他课桌被他塞得满满当当，陈瑞西扯本书，没扯动；又拽下，“轰——”声，所有书都从里面掉出来。
李夏倩听到声响回头，看见陈瑞西手忙脚乱地接着课本。她把最后本书塞进书包，问道：“陈瑞西，你选什？”
“理科。”
“也是理科欸，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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