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心颤
下，手下意识做出想扶
姿势，却离江堰太远。
好在江堰重新站稳，他
步步踉跄着，脚踝歪斜着，朝顾商走过去。
顾商在外人面前很高冷，“嗯。”
江堰久久站在墓前，陈春照片不多，大部分都是后边拍，但他用陈春二十三岁时笑着那张。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江堰动不动，他微微垂着头，两手空空贴着裤缝。
顾商下午请假，他陪江堰在那站半小时后，膝盖有些受不住，于是回车上处理公务。
车子就停在外边，他往窗外侧头，就能看到江堰沉默背影，后者很高，站久，头垂久，背都有些弯下去。
再会，成钦他们和经纪人也到，大家都穿着黑西装。
郑年桦上来给江堰个大力拥抱，他说：“堰啊……节哀顺变。”
宋其亭已经泣不成声，受陈春最多帮助就是他。
江堰在哭声中显得异常冷静，从开始到结束，最后捧着骨灰盒他都没有流滴眼泪。
顾商看在眼里，深深皱起眉来，这和他当时情况非常像，现在强撑着，后边往往会崩溃得越发厉害。
有痛苦。
三十七天，江堰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原来并没有，他无法接受，他永远也无法淡然。
他因为没钱想去当明星，现在当上，他火，也有钱，可是亲人不在。
这是他，唯至亲啊。
他努力至今原因，就是为能让陈春过上好生活。
顾商真情实感地叹口气，什
小情儿能让他浪费足足六个小时，男朋友都不见得有这个待遇，虽然他没有过，但想想，就觉得烦。
眼见即将到晚上九点，他不得不出声：“小鸟。”
江堰动下僵直眼珠子，缓缓将头扭过来。
“走，”顾商说，“回家。”
江堰又呆会，点点头，抬脚瞬间，腿疼得不受控制，差点摔倒。
他们行人驱车到江堰早早购置好墓地里，这里依山傍水，群山中还有山独高，阳光明媚敞亮。
江堰几乎花光所有积蓄，只为买这个好墓地，他单膝跪地，将骨灰盒放到墓地下。
“咔哒”声，被工作人员合上。
A接下来还有行程，其他四人不得不先走。
经纪人那日回去之后，得知顾商身份，震惊得关不上嘴巴，他踟蹰道：“顾总，麻烦您帮忙看下江堰。”
怎能……只受苦，不享福啊？
直到他无法呼吸，心脏发痛，江堰才发现他直憋着气，他猛地喘息口，然后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
接下来他好像失去阵子意识，等再次回神，他已经在殡仪馆。
不会，顾商到。
江堰依稀想起来，他好像先打顾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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