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着顾商后背,想把人搓热,又去捂顾商耳朵。
“做什,”顾商语气倒听着很平静,如果不是后背出层冷汗话,“太大力,弄得痛。”
“嗯,”江堰把脱掉上衣,让顾商整个人都贴着他,他去亲顾商鬓角和下颚,“轻点。”
顾商宛如置身于火炉当中,但麻痹手脚总算是因此而恢复些知觉。
他其实并没有从十七岁噩梦中走出来。
他第次也是唯次在顾业山面前示弱,希望后者能稍稍陪伴他,毕竟,是他爸爸啊。
……不是吗。
但顾业山只是说,“莫龄秋那疯婆子真是把你彻底养废!”
顾商又是自己个人待在房间,他每天都在黑得没有边际深海里沉沉浮浮,呛又呛,双手拼死挣扎着,企图抓到些什,但是———
“可以,”江堰猛地扣过顾商后脑压在自己胸口上,“知道,不说。”
当时顾商已经忘自己是怎回到家,只记得他是在车里被找到,找到时满手都是血,右腿严重擦伤,深可见肉。
顾业山见他那哭哭啼啼样子恨铁不成钢。
十七岁顾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个星期,每天都宛如重回那条路,那个事故次次地在他眼前发生,犹如鬼打墙。
顾宅很大,顾业山晚上经常不回家。那时候佣人都说少爷疯,他们看着顾商每到晚上都会无缘无故地开始尖叫,然后从房间逃到客厅,又从客厅跑进厨房,蜷缩在角落里,嘴上还要念叨着:“别追,别追……”
之后又大喊:“开灯!给开灯!”
顾业山似乎是抱着眼不见为净想法,干脆不回家。
顾商下令无时无刻都要把灯开着,大白天也不例外。
印象中,还是岑青担心得不行,来到他家,看他状态明显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这碰,他才发觉顾商整个人都冷得如同块冰,而且像是真冷,牙齿还有些打颤。
江堰只是听顾商三言两语地带过都觉得惊悚,更遑论直接面对,那还是自己妈妈……
心脏忽然很慌,像是悬浮在半空中,哪里都不着地,看着顾商白皙侧颈,他牙根酸软,恨不得口把顾商吞掉然后含在嘴里。
心疼,快心疼死。
江堰双臂个用力,把顾商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长手长脚,两手圈,就将顾商整个人都抱个彻彻底底。
声音沙哑凄厉。
他们告诉顾业山,顾业山便觉得家里有脏东西,还请人来做法事。
可顾商状况点没变好。
于是顾业山有天专门留在家里,在顾商发疯时候巴掌扇过去,“你到底要神神叨叨多久!”
顾商脑袋嗡嗡叫着,安静,他垂着头,喃喃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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