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并不说话。他说不出话,挂在脖子上念珠被袁姚拽在手里,用力收紧,勒住少年脖子起红印。他甚至无法反抗。男人身上伤不知有多深,他要是用力气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袁姚。深红色石榴珠勒进脖子,甚至已经出现血迹,袁姚才松手。廖白阵咳嗽脱力,被袁姚搂进怀里,直接吻过来。这个吻有些用力,男人尖牙咬在廖白舌尖上,疼得怀里少年阵哆嗦不停。这个带着血腥吻持续很久,直到有人敲敲门,袁姚才松开唇,有血从廖白嘴角流出来,被男人轻轻舔去。
“进来。”屋外人走进来,看到廖白又很快低下头。“大哥,老爷子想见见林穆。”
袁姚神色阴冷。他摆摆手,手下人明白意思,关门退出去。男人低头看着怀里难受得眉头皱起少年,轻声问他。“廖警官,你觉
来,也是事无成,双手全是污血……”
他以为自己能成功。他实在是失眠太多个夜晚,连双亲照片都只能微缩成指甲大小藏在手表里,不敢翻不敢看。父母在警察公墓坟,他次也没去过,甚至不敢贸然途经,只怕有人怀疑。结果他藏在黑崖里十多年,人也杀过,毒也贩过,又和这群肮脏黑道有什区别呢?
他口袋里还拽着个微型炸弹。因为失血,林穆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只看着从小就带着他玩大哥似乎已经要扣动扳机。他狠下心摁响手里东西。瞬间仿佛内脏在体内破碎开。他看见眼前男人额角全是血向他爬过来,颤着手接起电话,“大哥,老爷子喝是安眠药,没有生命危险……”
十四年间,他每次,都输在自己太心软。
——
今天雨太大,有些地方出现山体滑坡。廖白穿着雨衣在高速路口检查辆被撞变形车,从淤泥里抬出来具尸体。口袋里电话震动不停。他摘手套接起,徐远风声音在雨里很是清晰,“廖警官,大哥受伤,你来趟吧。”
他稍微犹豫,见有实习警员朝他招手,“廖警官辛苦!接下来由们招手,你回去休息吧。”
他点点头,骑上自己平日里代步用摩托,直接冲出去,差点甩警员脸水。“嘶,廖警官这着急是去找谁啊?”
永夜医生是很好。廖白行色匆匆,还穿着警服,走在永夜行政区实在违和。但路过人没有人抬头去看他,只是稍稍为他让路。廖白进病房,见男人额头缠着纱布,闭着眼睛。屋里两人很快走出去带上门,给二人独处时间。
廖白莫名察觉出空气里头不安分因子。他甚至不敢走近这个男人。袁姚揉揉手,睁开眼睛,示意廖白走近,把拉过廖白衣领。“和廖警官接头人,就是林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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