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不觉又想到念,忍不住问道:“冲觉,你可知念上师常常待在寺内吗?”
“上师常常出门远游,有时年不见。”
梁澄闻言心里暗,还是道:“出家人除勤学苦修外,确也需红尘历练……”
虽是对着冲觉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神情有些愰然,最后向冲觉微微笑,道:“此处落雪已扫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
说罢便朝院里走去,冲觉躬身站在阶前,直到梁澄进去后才离开
“啊……”梁澄怔,片刻后问道:“上师可说何时归来?”
“不曾,”小沙弥晃头,“上师三日前便走。”
竟然三日前便走,那不是就说,上师自那日松下别,便已离去……
竟然三日前就走,那不是就说,上师自那日松下别,便已离去……
梁澄心里微涩,涌起股说不清道不明委屈,勉强对着小沙弥笑:“多谢小师弟告知。”然后回身离去。
自那日之后,梁澄足有三日不再见到念禅师,自己也不知是在逃避什。
这日,梁澄早起来,便觉小腹坠坠,思及那日念上师神情见颇为严峻,想来定是查出些什。
他虽然体质特殊,但是阴阳同体脉象与常人无异,多年来宫中太医亦不曾诊出,看来定是其他缘由。
还是莫要讳疾忌医为好,梁澄心道,那日他无故而别,也不知上师是否介怀,还是登门致歉番为好……
梁澄心下定,脸上浮出丝连自己也不曾发觉雀跃欢喜,梳洗妥当,便只身前往无相居。
门口小沙弥依旧抱着苕帚,呆呆地望着梁澄离开背景,他总觉得国师大人刚才好像很是伤心难过。
梁澄思绪纷纷,回到归真居时,冲觉正在阶前扫落雪,见到梁澄,便停下手中动作,默默侧身。
冲觉就是当年被念禅师救起小沙弥,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家人为山匪所杀,冲觉平日沉默寡言,总副低着头心事重重模样,没有丝少年郎生气昂扬。
梁澄停下,问道:“来这以后,可还适应?”
“回国师,切都好。”冲觉低头躬身道。
穿过梅间廊道,梁澄走到无相居门前,正要身后叩门,门却自己打开,原来是个小沙弥正好开门,他手里拿着笤帚,见到梁澄,神情就是呆。
梁澄于是问道:“小师弟,敢问念上师可在?”
这小沙弥见梁澄身缁衣,却满头墨发,并未剃度,虽然平易近人,身上却隐隐股贵气,立马猜出眼前这位好看居士便是国师大人,于是慌忙行礼道:“见过国师,不知国师大人驾临,未曾远迎。”
“无碍,不必拘束。”梁澄笑笑,将方才问题重复遍。
小沙弥被梁澄笑容晃得脸上红,结结巴巴道:“上、上师出门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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