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微微侧头，正想换个方向时，恰好亮色
光落在许寄下半张脸上，视线
下子清晰起来。
他定定望着，那又淡又薄唇张开，缓缓说
几个字。
声音听不清，许寄那边人太能闹腾。
不过黎听读懂，许寄说：“你也是。”——
黎听：老婆撩
，受不住。
许寄看到黎听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摁几下，随即放到耳朵旁。
下秒，许寄手机响。
肩膀被楚期拍下，“老板做什
呢？他们说玩猜拳，你玩吗？”
许寄侧过头说句“等下”，然后摁下接通，他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外套领口因动作而撑开点，举着手机姿势随性又性感，“喂。”
哪怕周围嘈杂喧嚣，黎听声音也不大，但许寄就是很清楚地听到对方低低带笑声音：“是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没你好看。”
经心地勾着嘴角，眼神轻得让人抓不住，左腿搭在右腿上，举手投足间全是引人遐想暗示。
他旁边坐着个高大寸头男人，后者正殷勤地说着什，目光里意思强得连坐在老远许寄都感受到。
只是这看，黎听身上0味点也不重，浑身散发出来气质反而有些强势。
黎听对寸头男人爱搭不理，偶尔应两句，倒是懒懒望过来时候笑意最重。
两人对视。
许寄哪能听不出来对方话里调侃与戏弄，他扯扯嘴角，莫名胜负欲上来。
不能输。
两人都将对方看作是今晚无聊夜唯乐子。
另边，黎听笑意盈盈地等回复。
光线昏暗，两人之间刚好有个人抬手和别人交谈，手位置挡住许寄上半张脸，只露出优越下巴与薄薄唇。
许寄挑下眉，看来黎听早就看到他。
人们陆陆续续地往舞台那边凑，人多得连旁边卡座都稀稀拉拉地站些。
楚期靠过来问他要不要续杯，许寄收回视线，又要杯。他不是自来熟，和刚认识人玩不起来，他兴致缺缺地看点骰子数，说：“14个6，飞。”
下个人没开他，许寄无聊地抬下眼，顺势和侧头黎听缠绕上目光。
人影绰绰，眼前经常会被来来往往人们遮住，可当黑影过去后，他们互相都能看到对方视线仍然固定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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