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你怎来?”
刚在家门口停好车许寄:“……”
他要知道还有这麻烦,开始就不会给黎听邀请函。可是聚会上都是圈子里人,老婆喝醉,哪有不去接道理?
许寄闭闭眼,在心里叹口气,被迫加班,他道:“会来,麻烦你帮看好他。”
许寄没有穿西装,身休闲,以至于有些格格不入,但身上气场完全不输。
黎听长得太耀眼,所以他眼就看到前者边倚在沙发上和别人交谈,边手里还拿着杯酒。
旁边人:“啊?”
“如果他不来,”安时声道,“不就代表他根本不喜欢黎听?那些话都是黎听在骗!”
旁人压根管不这骄纵小公子。
许寄电话号码是他很早之前拿到,但安时声次都没敢打过去。
响几十秒,那边才接通。
”
“气死,气死!”安时声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停地用纸巾擦被气出来眼泪,“他太贱!要揍他!”
旁边人安慰道:“你冷静点。”
安时声看着在和别人泛泛而谈黎听,拳头都握紧,“你知道他说什吗!他说许寄……”
他忽然瞥过头去,双颊片通红,下唇都咬得要出血,“算!不说!”
眼下全是醉人绯红,对面那人看得眼都直,不知道还能聊些什。
黎听晕,但没完全醉,甚至刚刚还叫代驾来接他,指尖非常准确地摁下每个确认键。
嘴唇刚碰到酒杯,就被人从后边拿走。
许寄居高临下地望他。
黎听抬头,见到来人时愣住,他眯着眼睛,像是在辨认,也像是在不可置信。
许寄是那种又低又冷音色,仿佛冰川大块碎冰掉落砸进冰河里那般低沉,“喂你好,是许寄。”
安时声莫名就温顺下来,“你好,是安时声……”
然后他就顿住,似乎是想等许寄反应,看后者知不知道他。
“嗯,请问有什事?”
安时声不甘心地道:“黎听在聚会上喝醉,你要来接他吗?”
另边,黎听开始晕,他估摸算算,已经喝七八杯红酒,再喝可能就得倒。可是出来谈事,怎可能不喝,他有些后悔,应该之前先把酒量练好。
这些有钱人,喝得不是洋酒就是上好葡萄酒,他在黎家哪配喝到,当时就连烟抽得都是8块钱包那种。
黎听不得不婉拒递到他眼前酒,自己坐到沙发上休息会。
可烈酒往往余韵最大,他只觉得越来越晕,眼前世界都扭曲。他靠着沙发背闭上眼,黑发遮住大半张脸,沾酒渍唇色淡且润。
安时声直盯着黎听那边,他吸下鼻子,找到自己手机,“要把许寄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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