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闻言,下意识地停脚步。
纪方池连忙极有眼色地开溜
他忍不住给许寄发条消息,但反应过后又快速撤回。
许寄看起来点都不在乎,那句“们到此为止,黎听”也是真。
他早该知道,许寄就是那讨厌死、说不二性格。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
纪方池明显也看到黎听,他扯扯许寄衣袖,小声道:“哥……你前段时间不是去B城半个月吗?那你知道嫂、黎听被说出轨那件事吗?”
他开始觉得没什,也以为这种不舒服很快就会过去。
但时间越长,他反而越发不得劲。
他试过劝自己想开,试过忙碌起来,也试过催眠自己。很有用,白天时候几乎不会想到。只是到晚上,就又复发。
是因为没什朋友吗?他需要友情?
还是说做许寄朋友感觉太好,所以下子失去接受不?
距离还有几米时候,他微微抬起手臂,准确地将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侧头露出个淡淡笑,嘴张张合合几下。
纪方池听顿时笑得更开,离得越近,那声声“哥”“许寄哥”就听得越清楚。
黎听终于懂,为什当时聚会出来,许寄把黎越踹下台阶后,他要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走十几分钟到个破陋小便利店,为什他看到纪方池吃烤肠时,也魔怔似地朝许寄喊“哥,也想吃。”
只是烤肠而已,再怎穷,他也买得起。
为什?
“回来那天才知道,”许寄说,“不过他已经自己解决,用不着帮忙。”
“哦……”纪方池总觉得黎听那目光要杀他似,“许寄哥那你俩聊?先进去?”
许寄:“不用,不需要聊。”
哪知擦肩而过时,黎听突然道:“许寄,工作室搬来这边。”
嗯?
或者,浅尝过许寄身子后,他越发地欲求不满?
亦或者,是受到工作室打击,让他又脆弱?
在关业后那几天里,他每天晚上都在等手机传来叮咚声,他趴在有点霉味床铺上,时不时就刷下两人聊天记录。
可是没有,条都没有,甚至连以工作室名义询问邮件也没有。
明明两人还在工作室起做过玻璃。
因为他在学纪方池。
为什当时滑雪他看着许寄背影越来越远,个冲动,宁愿不顾危险放弃控速也要追上去,因为他看到许寄明明会等纪方池。
明明就是会等。
他羡慕纪方池,羡慕死,既有个不算太差家庭,又有亲哥,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许寄。
特别是在他和许寄闹掰后,看到这幕黎听简直嫉妒得要命,同时积累许久情绪差点控制不住,他是真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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