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板你还没走啊？”好巧不巧，保安
声音从楼梯转角传来，走上台阶脚步很重。
保安是负责每天晚上11点来关灯锁门。
“嗯，准备走
。”许寄摁开手机，11：03，他竟然就傻站在这看黎听将近二十分钟。
“那
关灯，”保安道，“哟吓死，里面怎
还有
个人？”
许寄掀起眼皮，果不其然，黎听正眨不眨地看着他。
景是在阳光底下，但拍出来实际效果并没有心里预想画面那好，许寄想下，和李泾商量换成人造灯。
李泾照旧没有意见。
因为要改，所以接下来每个细节都有需要调整地方，许寄留在工作室加班，打算弄好再回家。
电脑下方时间显示晚上10：37，许寄盯着电脑，眉头越皱越紧，这里光从哪个角度打进来比较好？他凭空想像下，决定还是去现场结合雕塑起看。
眼望过去，拍摄区是昏暗，只有在场地中央、道具上方亮着盏小灯。
“这层来关灯吧。”许寄对保安道。
伴随着保安重新下楼声音，两人无言地各自站在头。
半晌，黎听低声打破沉默，“……没有在拍摄期间来，也没有想到会和你见面，是因为李泾回来和说有个镜头要改，所以过来看看。”
他现在养成个习惯，到下班点，他就会趴到窗户那。而今天他看很久，确没看到许寄离开，不知是他错过还是真没走。
黎听停顿会，垂眼补充，“虽然有想过能不能碰上你。”
许寄指尖触碰开关，刚想打开大灯，他忽看到道具前站个人。
黎听身形高挑，他抱着臂，认真地盯着前方玻璃雕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静会，他点点地往左走几步，好像在寻找个最合适角度，然后停在斜侧方不动。从许寄方向看，对方侧脸半隐在阴影下，半被暖黄灯照亮，专注瞳孔里多几点不容忽视高光，那是在闪烁玻璃。
许寄大可以直接吼黎听让后者出去，但他没有。被人打扰、灵感中途断掉痛苦，他深有感触。
他打算先行离开，就当作黎听今晚没来，他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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