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头仰着枕在椅背上,他叼着衣服,露出线条明显小腹,喉结上下急促滑动着。见许寄不出声,他松开牙齿,语气带点催促:“你说话,别停。”
许寄没出声,但也没挂电话。
“许寄。”黎听眉头微皱,临门脚感觉点都不好受,烦躁与急迫支配他头脑,只能让他毫无办法地哑着声音,遍遍喊许寄名字。
那边没有回应,连呼吸声都很微弱,应该是手机被拿远。
黎听
许寄:“……”
许寄:“怎个没忍住法?”
黎听说:“就是手脚不听使唤,让它别穿,它不听话。”
许寄句脏话梗在喉咙里,他想骂人。
“许寄,”黎听忽然喊他,“你现在能出去跑下步吗?”
这下,轮到黎听那边猛地安静下来,铅笔唰唰声都没。
“开玩笑,”许寄不逗他,“没有不想。”
黎听窒住呼吸变缓,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念许寄名字,“会生气。”
许寄顿时低声笑起来,接下去:“那你要怎才不生气?”
黎听两边耳朵都戴着蓝牙耳机,那笑声带着气音,像贴在他耳边笑样,下又下撞击着耳膜。
索然无味。
“啊随便吧,”他道,“鳗鱼饭好。”
但是搜索,有太多鳗鱼饭显示,他还要家家地挑选,看评论哪家好吃点,避免踩雷,吃顿不愉快晚饭。
两人直没挂电话,黎听那边有铅笔摩擦白纸声音,应该是在画什东西。
最后许寄哪家贵点哪家,下单后,他道:“挂。”
许寄表情迷惑,“什?”
黎听:“你外卖、什时候到?”
“没那快吧。”
许寄总觉得对方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憋着气讲话,直到他听见那边压抑、变快呼吸声。
“……你是精虫上脑吗?”
他放下铅笔,捏起自己身上衣服贴住口鼻,“现在和你说件事,你听不生气,也不生气。”
许寄翻个身,舒展身体,懒懒道:“那得看是什事再决定。”
黎听小声道:“带你五件衣服过来……”
许寄:“……”他记得对方出远门两个月,收拾时候还说过行李箱要装不下,敢情这个“装不下”是指还能装上他五件衣服?
黎听继续道:“然后刚刚没忍住,穿件。”
“嗯?”黎听笑声,“你怎这冷淡啊?”
“已经很赏脸。”许寄没有被对方带跑,他平时压根没有和别人煲电话粥习惯,但现在和黎听这样有搭没搭地聊着,倒也不讨厌就是。
黎听问,“你不想和说话吗?”
这问法,狡猾得很。
许寄怎会不懂,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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