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指着他，对着整个队列：
“看见没有，
“兄弟，有好事儿别独占啊？”兵们嘻嘻哈哈地逗乐。
“
还就独占
，羡慕，你们也找
个占去！”
单军吊儿郎当地说，靠在周海锋旁边，侧头看着他洗着他那条迷彩裤，脸上明亮粲然，挂着不知所谓
笑……
训练场上，百余战士整齐排列，脊背笔直地在烈日下,bao晒，教官宣读着目前每个小组分数，各人脸上阴晴不定。
“跨立！”
单军看着周海锋走过去，不知为什
，挡开唐凯手。
单军胡乱抹下，就上岸穿上衣服，跟上周海锋：“你干吗去？”
周海锋拎着盆，回头看看他。“洗完？”
“这也能叫洗。唐凯那小子，手上抹油似，真难受。”
单军现在想起他那手指，背上还有点发毛。那手指跟蛇似，粘腻腻，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以前在将军楼那次周海锋给他擦背，完全没有这种难受劲。
腹肌，湿亮，有力，唐凯眼睛直粘在上头。
“看什呢？”单军见唐凯老往他身上看，那眼光看得他别扭。
“大男人还怕看啊？”唐凯嘻嘻笑，靠过去：“哎，给你擦擦背。”
说着拿过毛巾，就往单军背后抹。唐凯手按在单军赤着肩背上，动作不紧不慢，手指扫过单军皮肤，若轻若重。
周海锋在那边人堆里，已经上岸，扣上衣服走向歇宿地。路过这边河岸时，正看到他们。
唰声，齐刷刷背手跨立姿势。
“周海锋！”
“到！”
“出列！”
周海锋跨出队列，教官并不发话，绕在他身后踱过，阴鸷地上下打量他，突然起脚猛踹他内腿弯，周海锋纹丝不动，像块钢板。
周海锋走到露天盥洗池前洗衣服。单军也弄个盆胡乱把衣服扔里头，皱着眉鼓捣几下。周海锋看他那笨手笨脚样儿，伸手过去把他盆里衣服拎过来，丢进自己盆里。
单军愣，周海锋拧开龙头，洗起来。
“海锋，够意思啊！帮也洗件呗！”旁边还有好多兵在洗衣服，看见，笑着嚷嚷。几天训练下来大家都混熟。
“扔过来！”周海锋豪爽地说。
真有兵开玩笑地扔件过来，单军手张截在半路，搓团就扔回去：“边儿待着去！脸儿挺大啊？他给洗，有你们什事儿？”
唐凯胸膛贴单军很近，手在单军后背皮肤游移。他们都感受到岸上视线，起抬头。
“班副，洗完？”唐凯抬头碰上周海锋目光，打个招呼。
单军也抬头，天太暗，周海锋脸上片漆黑，看不清。
周海锋微点头，算是回答唐凯话，言不发地走过去。
“行行，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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