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榴弹”是枚教练弹。所谓“爆破实弹”和突发状况,都只是考核部分。炸起石子在周海锋背上和胳膊上留下些外伤,没有大碍,而单军被他牢牢护在身下,毫发无伤。
当这个结果宣布时候,别说参训人员,就连几个教官都没想到。周海锋直被认为是板上钉钉会留下兵,最后却以这个意想不到结果出局。
通过选拔人员名单已经下发军区。300多个参训兵,最后只剩下8个。
训练营解散前晚,集体会餐。训练营开阔地上辆辆军卡亮着大灯,摆着长条桌,啤酒箱堆地,开怀畅饮兵们碰杯,闹酒,扯着嗓子吼歌,酒喝多嚎啕大哭……过这晚,除那8个,所有人将从哪来回哪去,离开这个洒血洒汗洒泪地方。
小山东揽过王明冲肩膀,哭得涕泗横流。王明冲也难受,拍着他安慰。
小山东到底还是在最后极限体能考核中被刷下来,最终还是被淘汰。
唐凯举着酒瓶子,晃悠着坐到周海锋对面,扭头看着哭嚎着小山东,转过脸来,往搪瓷缸里倒酒。
何迂回,他径直踩着模拟雷障触雷标志,冲向单军——
“躲开!!——”人们惊叫声,嘶吼声,突然停下空气和凝滞,单军都听不到。
他眼里和耳朵里没有其他切,只有那被牢牢锁定红色。他坚定地瞄准,扣动扳机……
他要打出这枪,为让周海锋留下。如果这是他心愿,他会满足他愿望。
红色标靶应声倒下。
“行,少喝点儿。”唐凯脸都红,显然过量,周海锋把他酒瓶子按下。
唐凯顿住酒瓶,看着周海锋,苦笑。
“你们俩这该留,没留下,这不该留倒留下。班副,你说,这叫什事儿?”
周海锋被淘汰。
当周海锋冲出来踩着雷区触雷标志时,就已经被判阵亡。而单军在榴弹爆炸时所处距离,判定他已经牺牲。
个人扑来,把单军压在身下……
榴弹爆炸。
轰然响声,炸裂群山。漫天激起尘土,阻断所有人视线。
剧烈闪光,照亮晨曦微亮天空,照亮黑魆魆丛林和大山……
531选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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