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风吊扇你也带走,明早给你拆。”
“这个落地,风大,好使,你也带过去。还有……”
“行,”周海锋好笑地打断他,“又不是隔着十里八里,你要把这屋子都带走啊?”
“叫你带就带上!”单军强硬地说。
“……”周海锋听从,把那包收在床下,抬头说声谢谢。
“你这不也没睡吗。”单军说,两人目光相互碰上,都笑笑,又都没话,沉默。
自从演习那晚在丛林里那个吻之后,他们都没说起什,也没机会。跟赵锐喝酒那晚,也都没交谈。单军每次见到周海锋,有外人在旁边,想说也说不上什。演习结束到现在,两人始终有些避着,直被尴尬笼罩。
“你……伤怎样?”单军问。
“你天问个八百遍,你不烦啊。”周海锋失笑。
那天爆炸只是被炸起石子片儿擦伤,没什大事,单军却天天盯着给换药弄伤口,过问无数遍。
始准备,考进军校!
老政委高兴,喝酒,话匣子更是收不住。他对周海锋说,你们也算是战友,在战场上,战友比什都宝贵!小周,以后你要多帮助单军,督促他,不要让他不学好。老政委兴高采烈地说,这小子从小就无法无天,但这是们单家种!单家没有孬种!们全家希望都在他身上,盼着看到他成材,顶天立地。闹大半辈子g,m,到老图什,就图这个孙子,将来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地做个军人,做个男子汉!……
周海锋沉默地听着……
晚上,单军推开楼下周海锋那房间门。
周海锋正半躺在床上出神,就开着盏台灯。
屋里台灯光微黄,空气有些燥热,周海锋怕单军热,下床到屋角,把落地电风扇打开。
呼呼风扇吹着,发出叶片旋转声,吹散屋里有些凝滞空气。两人停下来,窗外夜晚蛐蛐叫声,衬着夜色,特别鲜
“不烦。”单军盯着他。
周海锋目光和他相接,没有说话。
单军拎起脚边个包。那是他进来时拎着,他把包递给周海锋。包很沉,周海锋拉开拉链,里头满满当当,零食,烟,汽水,罐装啤酒,药膏,磁带,还有堆大大小小东西。
“这音响太大,带不。明天去弄个小,带环绕,你到宿舍往随身听上接,就能听。”
单军说。
见单军进来,他直起身。
“你干吗呢。”单军带上门。
“看看书。”周海锋把手上书放到旁。他本来也没在看。“怎还不睡?”
“被那硬杠板铬久,家里这床反而睡不习惯。”单军在床对面椅子上坐下,看着他。
“你这是有福不会享。”周海锋把台灯光拧亮些,照亮单军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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