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懂。
余渝有点紧张地整理下衣服,对着墓碑鞠个躬。
“姐姐您好,没有亲眼见过您,真很遗憾。
叫余渝,是……廖初男朋友。
如您所见,们交往……说实在,来路上,有点忐忑……”
果果吸吸鼻子,吧嗒吧嗒掉泪。
小姑娘瘪瘪嘴,想半天,“那,那挺好……”
她不想妈妈痛。
如果天上那好话,她可以坚强点。
果果是勇敢小孩。
过好久,果果才抽抽噎噎停下来。
双大眼睛又红又肿,几乎睁不开。
小姑娘趴在廖初肩头,偶尔抽噎下。
“舅舅?”
“嗯?”
廖初摸摸她脑瓜,眼眶微微有些酸胀。
这张照片,还是当年自己赚到第笔钱后,硬拉着姐姐去拍。
他们日子过得很苦,平时都没有什机会拍照。
而后来姐姐身体急剧崩坏,短短几个月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更不愿意照相……
说来,这竟是除身份证之外,姐姐留下唯张照片。
,“但是在这里说话话,妈妈可以听见。”
太阳有点毒,别把小家伙晒坏。
果果似懂非懂点头。
那有好多话想跟她讲……
这片是本地高档陵园,工作人员非常负责,每块墓碑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青年头发被微风拂动,在炽热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海面上起伏浪花。
他认真而拘谨地讲述着,仿佛对面真站着个活人。
“……就是这样,”余渝有点害羞地摸摸鼻子,“您不说话话,就当您同意
果果可以照顾好自己。
廖初亲亲她额头。
时隔数年,照片上女孩儿笑容依旧。
可外面人心态,却变很多。
以前她曾经说过,爱情是很好东西,廖初不懂。
“妈妈在天上话,还会痛吗?”
母女分离时,果果还太小,许多以前记忆都逐渐模糊。
只是唯有点,她记得很清楚:
妈妈很不舒服,经常痛得满头大汗。
廖初缓缓眨下眼睛,等眼底酸胀散些,才点头,“不会,天上只有快乐,没有痛苦。”
果果忽然哭起来。
廖初抱着她,感觉着手下柔软小身体抖抖,肩膀处衣服没会儿就湿透。
今天不是什节日,陵园里几乎没人,大半座山头都空荡荡。
微风刮过,带周遭树林刷拉拉作响。
合着小姑娘压抑哭声,此起彼伏。
黑色大理石墓碑上,没有太多文字,照片中女孩儿不过二十岁上下模样,五官清爽,笑容灿烂,与廖初足有六七分相似。
看眼生卒年月,余渝心中有些酸涩。
太年轻。
“妈妈!”
果果指着照片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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