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在纸上写几十遍,这才记住“渝”字怎写。接下来是“州”字。
跟养头猪样。渝州心中叹气,却还是不厌其烦纠正他错误。
卩恕又练习很久,等他转头,渝州已经躺在沙发背上,睡着。
“哎。”卩恕放下纸笔,捏捏渝州脸,嫌弃道,“吃得多,睡得
渝州笑得小腹酸痛,即便脸被拉成大饼状,也没有停下。
最后,在卩恕越来越不善眼神中,他打个嗝,终于止住笑,恢复正直脸。
“那,请问深海先生,有这个荣幸能解海洋中最美文字吗?”渝州笑意盈盈,用他最诚挚语气说道。
他话是声雷,眼神却是汪水,那雷劈开卩恕心脏,那水悄无声息地挤进去,与他血液融为体。
“咳,那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吧。”卩恕说道。
“不怎样!”卩恕脸微微发烫,他开始庆幸房内昏暗灯光和人类垃圾夜视能力,为掩饰窘迫,他梗起脖子,冷哼声,嘴硬道,
“们死海文字很复杂,你们人类声带说不出们语言,更听不见们声音。”
渝州被他逗笑,“没关系,学不会读音可以只学文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可不是努力问题,这是强种和弱种区别。”卩恕挺挺脊背,重读两个形容词,以此强调两人身份高低与主从关系。
“哦,原来如此。”渝州老僧入定般晃晃茶杯,小啄口,“是高估自己,抱歉,那就不学。”
两人肩并肩,脑袋对着脑袋,在雪白a4纸上不断留下深海奇特文字。
渝州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有时会在纸张上写下两个甲骨文,不得不说,古早时象形字还是有它奇妙之处,两个不同文明在某些领域竟出奇相似。
渐渐得纸上中文也多起来。
“要学你名字。”
卩恕拒绝渝州幼儿园套餐中“二三四”,点名要学“渝州”两字,然而他智商没有辜负250这个数字,那两个方方正正大字,他睁着眼还认识,闭上眼就忘。
卩恕听就怒:“你个骗子!说什上下求索,遇到这点困难就放弃!你难道不应该三拜九叩,跪求教你吗?”
渝州脸笑意地摆摆手:“不不不,天资愚钝,如此高端文字,怕是真学不会。还是不麻烦你。”
卩恕被这话噎得半死,瞪大双眼,“你你你”老半天,还是句话没说出来。
最后,他咳嗽声,装出若无其事样子,“虽然们种族差别大,但是你好好学,十年八年也就…不许笑,命令你不许笑!”
卩恕恼羞成怒,把捏起渝州笑得变形脸颊,狠狠往两边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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