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又怎样,没事又怎样?”杨东辉,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相信过对你感情?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
他突然问,直接得像把尖刀,声音又粗又冷,脑子里嗡声。
倔强和逆反冲进大脑,心阵阵发冷。
“喜欢别人怎,不行?”梗着脖子,倔强地挑衅他。
私下他从来没这凶过,这是第次。杵在那,那股难受劲比刚到新兵连挨骂还要难受。
没吭声,把备班记录放到边,拿拖把去拖地上散落烟灰。
他没管,烟灰掉落下来,拖掉,重复几次后,他不耐烦地:“你该给谁干内勤给谁干去,滚蛋!”
不管他说什继续拖地,他突然翻身而起,坐在床边。
他面无表情,动不动,突然他说:“把门关。”
杨东辉宿舍亮着灯,他果然回来,站在门口,刚才冲动经过这路奔跑已经在寒风中冷却,在他门前像个踟蹰不前呆子,终于还是推开门,门没关紧,走进门里喊声“报告”。
他没睡,背靠在床头上坐着,面无表情,手里把玩着个东西。
在喊报告时候看清楚,那是个打火机。
特别手枪形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样子。
原来他直带在身上。心阵抽痛。
“不行!”他凶狠地丢下这两个字,嗓门是突然顶上去,
把拖把放到边,走过去关上门。等转过身,被股大力拽过去,对上他脸,他面容近在眼前,闻到烟草气息,那气息让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像匹奔跑野马。
“你跟那个鸟教导员到底怎回事,”他爆粗口,“你跟他是不是有事?”
知道他说“有事”意思,他还是不相信,气血上涌。
“不用你管。”不想解释,这态度激怒他。
“不用管?”他吼道,“那你来这干什,上他屋去!”
见进屋,他没反应,说:“排长,指导员叫来取备班记录。”
找个借口。他下巴向角落桌子抬抬,过去在堆材料里沉默地翻着,房间里点声没有,以为他会说点什,哪怕是发火,动怒,可是背后他毫无动静,仿佛等着拿上东西赶紧滚。
把备班记录拿在手上,转过身,他动都没动过,还是那靠在床头,手上夹着烟,屋子都是烟味。他没看,抽着烟不知在想什,他平时在营区不怎抽烟,也没有烟瘾,很少看到他这在屋里抽。
忍不住低声说:“少抽点,你又没瘾,抽这多干啥?”
他没搭理,过去把烟灰缸给他倒,又说遍,他突然翻脸,极不耐烦地冲:“事要你管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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