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面漾起细小波纹，晁鸣没喝，拿起车钥匙起身欲要离开。
“姜亮点挺好
，没别事
就先回
。”
施奥没有阻拦，抿口茶，才把嗓子眼儿里那颗将信将疑心咽下去。
晁鸣最近在忙着留校任教事宜，这件事他和从文玲沟通过，从文玲赞同，倒是晁挥有意见，他想让晁鸣来给他帮忙。旗下三家公司最近上市，这是他们爸爸当年
手打拼下来，晁挥当然要和弟弟好好守住。晁鸣则认为这两件事互不耽误。
他先去学校取文件，然后去常吃店打包饭菜，又顺路买些枣糕。这些天他回家频率很高，毕竟还养着另个人，热车时候晁鸣收到女友罗宵子短信，她说今天自己要和舍友通宵复习，因为专业考级和期末考挨在起。晁鸣本就没想着她，敷衍回两句。
晁鸣直接拽出来，毫不犹豫地给他拳。晁鸣抹下嘴，很快地反击，他出拳重，施奥嘴角隐有血迹。
“他妈看你就是个傻逼，”施奥指着晁鸣，“你把他毁你知道吗！”
晁鸣没作答，而是直接脚踹到施奥肋骨，施奥狼狈跌坐，晁鸣乘胜追击拽上施奥领口把他上半身掂起来，“喊什
？你以为你亲他口说句喜欢就成他救世主，他爬上哥床时候你在哪呢？”
“什…”施奥怀疑自己耳朵被打坏。
“只要是个人，对他好些，他就臆想成这个人喜欢他，”晁鸣松手推开施奥，“所以你也不必在这里为他打抱不平。他该。”
家很安静。平常时候家里冷清，现在晁鸣只要想起卧室床上还躺着个活生生人，可以任自己捏扁搓圆人，在呼吸，就觉得心情舒畅，家里也多点味儿。他去厨房把饭菜倒到盘子里，又开瓶酒，上楼时晁鸣也没有刻意收小声音，快要到卧室门口，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动静。这让晁鸣很愉悦，好像在家里养只小动物，主人不在时候乖乖等待，可但凡只要听到点主人声响就开始拼命挠门。
“晁鸣。”姜亮点试探性地喊。
“是你回来吗晁鸣？”
姜亮点声音被道门压缩得既软又甜，像滚烂麦芽糖浆。晁鸣故意站着没动，姜亮点又叫几声，到最后甚至带着点央求和哭腔，直到再次安静下来晁鸣才推门而入。
姜亮点在床上缩成团，捂着肚子，眼前摆着只玻璃水杯。他听见开门声立刻抬头，眼睛亮晶
晁鸣站起身，俯视施奥，眼睛里没什波澜，黑色死水般。
……
施奥滤茶叶，把斟好茶碗推到晁鸣面前，“你让交给他那包东西是什？”
“他高中时候送钢笔。”
“他打开时候可不怎开心。”施奥像是突然想起什，“不对，这多年过去你为什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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