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为民把那张纸对折好几次,拉着
“哎你先别说,听说。”许朵朵自顾自地说下去,“先说坏事,坏事就是你赶紧把去年买文普几支股抛,马上赔。”
“不是,为啥啊?”
“为啥,”许朵朵冷笑,从包里翻出张被揉得不成形状纸拍在姜为民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姜为民将信将疑地打开,只消眼,连忙合上,皱着眉头对许朵朵说,“这你哪弄来?”
“下午去药店换鸡蛋路过文普大楼,楼底下有好多人在清理打扫,趁不注意捡。”
消防车和救护车,混乱人群,姜为民原本没上心,斜眼睛看。突然,他好像发现什,酒没拿稳洒些也没在意,脸朝电视屏幕越靠越近,直到整个人蹲下,头与电视持平。
画质不好,距离越近,由荧光点组成人和物就越模糊。
能看见有个男人从大门里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个被沾血大衣裹着人。黑头发,和两只垂下、无力摆动脚。附近刚准备撤记者再次拥而上,被安保拦下,等男人把他那个看似昏迷人放到急救床时候姜为民才稍加看清。
他眯缝眼,怕看错又使劲揉揉。
男人跟着上救护车,姜为民正要抓住最后机会仔细看,门外传来急促开门声,紧接着是冲进来许朵朵。
没收力,现在他看自己手腕就好像在看那只处于生死交界青蛙。
冷水能止痛,也能阻碍伤口愈合。
姜亮点把颈上项链取下,放在脸侧蹭蹭,随后紧紧地攥在手里。
血在水中弥漫开,他闭上眼睛。
……
姜为民再次打开。
“你儿子,”许朵朵说,“旁边,是他那个高中同学吧,就那个他写告白信。”
姜卓从屋里走出来,“妈,晚上吃…”
“你先别出来!”许朵朵吼道。
姜卓被吓得赶紧退回去。
她脸因为兴奋而胀红,眉梢高高抬起,明明是冬天,额角和鼻翼却挂着小汗珠。
“老姜,”许朵朵煞有其事地说,“你猜刚刚看到什?”
姜为民对她要说那些八婆事没兴趣,摆摆手,准备同她讲自己刚刚在电视里好像看到姜亮点。
许朵朵却没等姜为民开口,继续问:“件好事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
“刚才…”
姜为民今年买股票赚不少,给家里添置台小电视。
“二零零年二月二十号,距离除夕还有两天,上城立滨区青文路四十八号发生场小型火灾。”
他坐在茶几前嘬酒看新闻,屏幕上画面开始扭彩条,姜为民暗骂句,不情不愿地过去调整天线,猛拍电视后机。
“守…门口…记者…疏散…”
画面恢复,声音却断断续续,人离开就又出问题,姜为民干脆举着酒盅站在电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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