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挥冷哼,只手压着晁鸣肩膀,侧身,用肘关节狠顶他小腹,每次冲击都随着句话:“不还手,什时候这情种,不还手,为姜亮点去死你还不还手?”
下腹剧痛,晁鸣开始发昏,“你电话里怎说,你说让过来接他,他人呢?晁挥,没有你,们他妈根本不会这样。”
“怪?”晁挥指着自己,“晁鸣,你扪心自问怪吗,你喜欢他,相信他吗?你玩他跟尝鲜有什区别,对着女能硬现在来跟装非他不可大情圣?让你年轻时候玩会儿你可分不清好歹,啊?”晁挥觉得可笑,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要因为所谓“爱情”和家里人决裂,负隅抵抗。
“现在说这些没意思,”晁鸣颈上和手臂内侧隐隐显现青筋,“你把姜亮点还给。”
晁挥看着面前弟弟,陌生,好像今天是第次认识他。他松开他,晁鸣欲弯腰贴着墙往下滑,硬生生撑住。手下递根烟,晁挥叼在嘴里叫人点上,“小鸣,最后遍问,你能改吗?”
来路上卢宋零零散散说那些话又回到姜亮点脑袋里,他们兄弟俩多像啊,晁鸣把他骗得、欺负得团团转,晁挥之前那切难道就不能是他伪装吗?姜亮点看着卢宋澄亮眼睛,咽下要问出口那句“可是晁鸣会不会也找不到。”怎会有人找不到另个人,什情绪都好,只要想,怎会有人找不到另个人。
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消失后,多多少少会有人开始寻找他们。可姜亮点是小部分人。那瞬间他好想看看,到底是晁挥对他憎恶多,还是晁鸣对他喜欢多。他想成为那大部分人。
姜亮点松开门把手,来到卢宋面前,提起塑料袋,“走吧。”他说。
“买堆速冻饺子,本来说今晚吃,算。”
“谢谢你。”
口烟弥散在二人之间,浓淡堆叠。晁挥说没错,晁鸣和姜亮点好像永远没办法在高中或者大学谈恋爱,永远没办法在自习室面对面坐,或者雨后去人工湖边闻着雨腥味接吻,他们永远要错过这段时间。封标枪钉死情书,快要变作化石时候被拔去。两个躺在白被子下人,夏天,风扇,DVD播放《魂断蓝桥》。
“改不。”
所以现在晁鸣才能意识到要落进海里,浩浩汤汤水,只有个人捧起来才叫珍贵。
晁挥深深看弟弟眼,良久后开口:“这个年过不成。”
他
“你不用谢,”卢宋弯弯眼角,“心里幻想过很多次这天,是为自己。”
临走前他给晁挥发短讯:辞职,谢谢您这些年照顾。
……
晁挥拽着晁鸣衣领将他压到墙上。
“不还手,”晁鸣喘着气说,“你把姜亮点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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