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向前,想环住江白榆的腰,可手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顿住。
迟疑几秒,陆瓒还是收回了手,转而抓住了江白榆两侧垂落的书包带。
不是只有搂腰才能坐稳。
在北川傍晚的风中,陆瓒这样想到。
“算不算,算不算?算吗?”
烦人精持续输出。
“……”
“你不说话,就是不算了?”
“……”
忍住偷偷笑了。
说实话,陆瓒其实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他很会捕捉相处时对方的情绪,如果对方真的觉得烦,他不可能再继续往上凑。
现在他能耍无赖缠着江白榆,也不过是仗着江白榆只是嘴硬,经过连续几天的试探,陆瓒能感觉到,这家伙不是真讨厌他,也不排斥他靠近。
车子缓缓向前行去,傍晚路过的风和橙色的光一起路过江白榆,又路过陆瓒的发丝和耳畔。
路边有车掠过,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蝉鸣伴着风声被带到很远很远。
即便看不见,陆瓒还是盯着江白榆的背影,试图从中捕捉到一点反应。
后来,他听见这家伙冷声道:
“那你趁早下去。”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陆瓒却咧嘴笑了。
“就不。”
陆瓒的头发被风撩起,有点痒。
他抬头看着江白榆的后颈和肩膀,问:
“江白榆,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
江白榆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