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个干净湿毛巾,正低头认真地擦拭怀里相框。相框里是个美丽温婉年轻女人,只是世界把她变成黑白色。
见对方没搭理自己,江白榆也没有要理他意思,他扫江渐文眼,很快收回视线。
只是垂眼时,他注意到旁边餐桌上还摆着两盘菜。
那菜并不丰盛,只有半盘土豆丝,和半盘青菜。
之所以用“半”来形容,是因为那两盘菜被人从中间整整齐齐分开,半边已经成空盘,另外半边边动也没动。
里穿行,等他到自家楼下时候,耳机里歌也恰好结束。
晚上筒子楼比刚才他路过夜市街更加热闹,眼望去,每家每户都亮着暖色灯光。因为老楼隔音不好,电视机声音从窗户缝里渗出来汇在起,时不时掺着不知谁家男人爽朗大笑。
江白榆抬头看会儿,手上动作很慢地整着耳机线,等把耳机线规规矩矩绑好放回口袋里,他才收回视线,抬步上楼。
楼梯里声控灯坏,有层直接报废,另层忽明忽暗地闪着光。水泥墙上贴着各种开锁借.贷小广告,涂鸦和脚印也连片又片。
江白榆脚步声很轻,他慢慢上着楼梯,又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很明显,对方连吃顿饭都不想和他有星半点关系。
江白榆眸光未变,显然早就习惯。
他把钥匙放在门口柜子上,自己
钥匙插.入锁眼发出很轻声响,在旋转几圈后“咔哒”声开锁。
老旧门随着被推开动作发出道呻.吟,门内冷色灯光也随着这声音逃出来。
进门时,江白榆发现这屋子似乎比自己离开时干净点,至少那些空酒瓶和外卖盒都不见。
他抬眼看去,房间里站着个穿着破旧夹克衫中年男人,他生得高瘦,头发有些长有些乱,下巴上全是乱糟糟胡茬,轮廓跟江白榆有个六分像,就算邋遢又沧桑,模样瞧着也依旧算端正。
家门开又关,闹出动静不算小,但江渐文没有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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