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抬手推
推门
江白榆观察着他
表情，烧久脑子有些迟钝，不太明白他意思，只试探似问：
“……你现在说？”
听见这话，陆瓒愣
下，等反应过来江白榆什
意思，他有些破防：
“说什，说再见？”
陆瓒深吸口气，想怼点什，但看见江白榆表情，又开不口。
这声音像是给江白榆停止运转大脑按下启动键，他刚才没想完半句话也在此时重新清晰——
毕竟，从这里离开人，都不会再回头。
“江白榆，干嘛不说话，你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不然
……”
电话里声音要比门外晚半秒钟，墙之隔走廊里，陆瓒面对冷冰冰还上锁门，又气又茫然。
他刚准备对着手机再威胁几句，但句话还没说完，面前门就又打开。
多年，除些亲戚，没什人进过这间屋子。
当然，也根本没有人愿意进来这个连“家”都不算地方。
江白榆不知道陆瓒为什会突然出现，不知道为什会有人愿意特意找来这里看他。
他刚才不该让他进来。
江白榆有点懊恼。
他那口气只能憋在心里，低着声有点无奈地问：
“江白榆，你是有多嫌烦，这急着赶走？”
江白榆神色微动，看他眼，又默默撇开视线。
陆瓒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故意说：
“让开，书包还！”
江白榆靠在门边，露出半边身子，眼睛因为高热有些发红，但神情依旧清冷。
他看着他，像是有点不解：
“不是要走？”
“你烧糊涂？连书包都没拿，再见都没跟你说，怎可能走。”
“……”
今天是他脑子不太清醒，以后不会。不过其实也没必要太纠结以后，毕竟，从这里离开人，都不会……
“叩叩叩——”
身后门重新被人敲响，那声音在安静室内格外突兀。
江白榆乱糟糟思绪蓦然凝滞，后来，手机语音通话提示响起，他摸出手机按接通，听筒里冒出来声音和门外人不满重叠：
“江白榆，就出去丢个垃圾，你把锁外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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