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好好,怎会着风寒?”
苏晏想想,可能是躺草地上睡觉没有加盖,又被景隆帝吓出身冷汗才着凉,却不敢照实说,只道:“也不清楚,许是昨夜就寝时风邪入侵,如今才发作出来。”
朱贺霖轻哼声,“你家里是饿着你还是冻着你,身子骨这弱,回头叫太医多开点滋补药,好好养养。”
苏晏郁闷地想,又不是自愿,前世那副身体多好哇,口气跑个万米什小菜碟,如今投到个弱不禁风排骨兄身上,还满肚子委屈呢。
朱贺霖见他垂眉敛目不语,以为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扭头道:“叫个太医要那久?成胜,你去催催,让他们快点给滚过来!”
急匆匆朝东宫去。
进端本宫,朱贺霖果然端着张锅底脸坐在靠背圈椅上,见他进来,也不等行礼,上前把揪住,怒道:“不是叫你老实在东宫待着,你敢抗旨?”
“臣哪儿敢啊,”苏晏赔着笑道,“只是方才坐得有些闷,看到园子里春光正好,想出去透透气,不料走迷路,白白兜好几圈。”
朱贺霖脸色缓和不少,松开他衣襟,“逛个园子也会迷路,笨死你算,下回记住叫富宝跟着。对,你不是说买箱皮影,走,让他们演演去。”
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住,端详着苏晏:“你很热,怎额上全是汗?”
苏晏伸手抹,满指濡湿,有些恍惚地道:“是有点热……”
“春寒未退,怎会热。”
朱贺霖皱皱眉,见他两颊散出病态嫣红,呼吸也有些粗重,忙将掌心覆上他额头,随即叫起来:“好烫!”转头朝内侍喝道:“杵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去叫太医!”
苏晏被他破锣嗓子吼,原本就昏沉沉脑袋开始钝痛,勉强笑道:“没事,大概着点风寒,不要紧。”
朱贺霖瞪他眼,叫人将他扶到铺鹅溪绢紫檀藤心罗汉床上躺好,顺势坐在床边,看宫女绞手巾给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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