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心下叫苦,迭声道:“吃得胖吃得胖,臣回家便叫厨子准备日
苏晏见他神色平朗,正盘计着该怎旁敲侧击地问问东宫之事,又听皇帝开口道:“苏晏,朕欲将你调任吏部郎中,你意下如何?”
苏晏惊,刹时心念百转,躬身道:“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无论身居何职,样会为皇上分忧解难。
只是臣日前刚犯错领责,皇上非但不贬诎,反升迁提拔,且不论朝臣们如何议论,臣自身亦愧怍至极,实在不敢厚着脸皮上任,还请皇上容臣先戴罪立功。”
皇帝沉静片刻,忽然轻笑声,“苏晏,你辞谢不受,莫非是为继续侍奉东宫?”
苏晏怵然叩首:“臣是为皇上威信。”
神色,清清嗓子:“史上汉家和亲,多因胡虏劲悍,以锐师侵疆犯境,双方拉锯之下战事惨烈,不堪经年,才相约谈和,拟以联姻暂息边尘,终非久安之道。
而今朝民殷国富,彼族兵力消惫,皇上坚拒联姻,对方也无可奈何。就算心生猜疑又如何,开通互市甜头还不够他们尝,竟厚着脸皮肖想公主殿下,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景隆帝几乎被他逗笑,“于公有祖训,于私,朕三个女儿中,柔裕已有婚配;柔嘉、柔熙个十四岁,个十二岁,尚且年幼天真,朕怎舍得将她们嫁去荒远北蛮,日后最好在京城尚两个乘龙快婿。”
说着正色看他:“苏晏,你可知何为‘榜下捉婿’?”
苏晏听,升职决心登时又有些动摇:如果有机会,娶公主也不错呀,顶着驸马头衔,啥正事不用干,俸禄照领,算不算把纨绔给坐实?
皇帝拈起枝鲜绿柔韧柳条在指间揉折,慢慢道:“无须惶恐,你不愿升官,难道朕还强逼不成?只望有朝日,你还记得今日对朕说这番话时心境。”
“臣定当谨尊圣谕。”
“好,起来吧,以后没事少在朕面前跪来跪去,每次看到你背,朕都想治你家厨子罪。”
苏晏起身赔笑道:“皇上万乘之尊,哪会跟个仆役过不去。臣自小是怎都吃不胖体质,倒让皇上瞧着硌应。”
皇帝微皱眉:“哪有好端端人吃不胖,回头叫御医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皇帝仿佛猜中他心思,微嗤:“做驸马,在朝堂中便只能任虚职,真以为朕会放任你偷懒耍滑?想得倒美!”
苏晏心知被捉弄,忙道:“公主金枝玉叶,臣并无高攀之意。本就该留着有用之躯,为陛下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算,说得朕多亏待臣子似。你呀,这是拐着弯儿地骂朕刻薄寡恩?”
苏晏知道这是玩笑话,连声说不敢。
景隆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继续沿池畔拂柳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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