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最怕他突然冷脸,连声应:“听,听!谨言慎行,知道,太傅们教过。”
苏晏这才笑笑,“小爷英明,知道是片好意。你之间私语,自然不会泄露分毫,但此处并不隐秘,恐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朱贺霖被他敲又托,什火气都没,拉住他手:“好好好,清河说什都对。那你说说,小爷今日替你做伪证,算不算欺天地,昧道义?是不是储君该有德行?”
这话叫苏晏猝不及防,噎下。
他见朱贺霖俊目圆睁,神情端庄,是很诚挚地寻求答案,不禁有些惭愧,觉得自己把好好个苗子带歪。
作死声音。嘴里说:“大约是老鼠蹿房梁,无妨,回头拿竹竿敲敲,把那嘴尖皮厚讨厌鬼赶走。殿下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朱贺霖摘下内官纱帽,擦擦额际细汗,随手丢在地板上,“想着白日案子,睡不着,便想来找你说话。你说父皇究竟是何意,明明你已洗清嫌疑,还叫你和这些个不在场人住在起,也不怕凶手真混在里面,又要对你不利。”
苏晏想起皇帝临走前,在他胳膊上捏那下,说道:“猜,皇爷是想让查这个案子。”
“查案?”
苏晏点头:“这不在当场几个人都有嫌疑,需要排查。但个个审问,失*员面子,又容易砌词狡辩。不若安插个桩子进去,悄悄打探。”
这少年太子,再怎好逸贪乐,再怎骄横飞扬,也总有旁人没有珍贵之处,便是颗赤子之心。
“殿下自己又是如何想?”苏晏反问。
朱贺霖犹豫片刻,道:“做伪证是错,但不得不做。”
“为何?”
“呃,圣人行事,尚且不拘方圆……对,行事也不该受条条框框拘束,只求正义,问本心。做伪证这种方式是错,但却维护公理正义,不教清白者蒙受冤屈,不使犯罪者得以逃脱。也遵从本心,保护清河。故而虽有错,但不
朱贺霖觉得有道理,转念再想,仍是不高兴,抱怨道:“他用你当桩子,却不顾及你安危!好歹也要派些侍卫暗中保护才是,真真聪明世,糊涂时。”
苏晏赶忙捂他嘴:“为人臣子,怎可对君父有怨言!叫第三人听见,走漏风声,怕不惹得皇爷发怒责罚?”
朱贺霖不服气地掰他手,“从小胡说八道惯,父皇才不会因为句话就和翻脸呢!再说,暗室之内,唯有你,哪来第三人?”
苏晏叹口气,眼光斜飞上去看房梁——坐在床上自然是看不见,只能祈祷沈柒知进退识大体,别妄想拿着这话柄,去捋太子虎须。须知小老虎也是虎,样能喝血吃肉。
“忠言逆耳,殿下听不进就算。”苏晏抽回手,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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